叶璟听到这个名字手上一抖,一大摊墨迹就晕染在了纸上,杨景溪见状提起笔来,轻声问:“怎么了,璟璟认识方学弟?”
“杨兄,听说那个方云若游学回来了,估摸着这几日就要回书院报到,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没见着人觉得遗憾什么的吗,我打算组个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没了小男妻在场,杨景溪整个人都冷淡来,他面无表地把字帖上剩的几个字补完,拿起纸看了一会儿,一把攥成了一团。
说罢他行站起了,对李勋便跑走了。李勋奇:“嘿这小,怎么一副心虚的模样,好像他跟方云若有一似的。”
杨景溪瞥了一李勋,李勋立即扯了个笑来:“是啊,不耽搁你们多少时间,我就坐坐。”
“不劳李大人心,叶某好得很。”叶璟地回了一句,起打算离开,杨景溪把人拉住了,安抚似地握着他的手摸了摸,笑:“躲哪儿去,不是说要跟着我把这幅字帖写完么?”
“静心,练字贵在持,你日日写,年年练,便一定能练成的。”
“没……没有的事,我分心了,不写了吧,我饿了,去找东西吃。”
重新将人拥怀里,杨景溪把笔杆回叶璟手心,亲亲地跟他挤在一张椅上临摹字帖,叶璟在外人面前不太好意思跟夫君这么亲近,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杨景溪便包着他的手带他落笔,他二人字迹风格迥异,一个方方正正圆圆脑,一个飘逸洒脱落落大方,叶璟一直想学先生的字,可被带着写了许多回了,也没什么长。
方云若——
一两句话把叶璟的注意力带回了字帖上,杨景溪只觉得小男妻乖得可人疼,倘若此地没有外人,他早把人抱到上了。想到此,他神不善地望向李勋,颇有种“你怎么这么不识相”的驱赶意味,李勋看他们腻歪也牙疼,脆一脑把想说的话给说完了:
方云若,他自是要认识的。
杨景溪不置可否,差人送客,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想着从前在小男妻行李中翻到的那沓信,落款——都是方云若。
“你们聊事我不听,我去透透气。”
“知了。”
“哪有那么多事要聊,他喝完这杯茶不得回家吃饭去啊,家里也有人等着呢。”
书房的椅上,抿了一婢女端来的茶便放了,乜瞧着跟友人一起坐在书案后的叶璟,招呼:“小郎君也在啊,许久不见你跟着杨兄来了,还以为你病了呢。”
李勋被他这动作吓了一,笑着打起圆场:“我就这么一说,没别的意思,那方云若是何等人,活似个清风明月啊,跟你家小郎君绝不是一路人!”
“李兄,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