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明白的,我本就没那个意思,你偏偏给自己加那么多戏。”青妜拿白纱布,替他缠绕住各类伤痕交错的,血止住后又扶他回榻上才察觉到他额有些发,“就是心疼你受肉之痛,又是刀剑伤,又是荼毒暗,右手还有灼烧伤,啧……这都发烧了,连药都不用好的。”
如果没有她去地牢牵扯和刃的那些事,景元觉得自己一定会和她在一起,是拜堂成婚、结发夫妻的那种在一起,或许等他卸任了将军之职,他会带着她去巡海游侠,又或许他们还会生儿育女,再养一堆可的小动…
可真当自己无能为力、卧床不起,她的怜悯就成了他承不起的巨痛。
想到此,他中沉阴郁,似是命令:“该些不正经的事了。”
五骁形同陌路,八百年来唯有景元还在履行仙舟云骑的职责。作为旁观者的青妜,很容易把这些当他的负累。
“我既没有命之虞,好药还是多留给战场吧,药紧缺的时候,没准就是一条云骑的命呢。”他伸手,用颤抖的手指去描摹她的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而我这一生,起码九成都是圆满的,只是遇到你之后,就剩八成了。”
他只能不正经,默许她与其他男人纠缠,甚至是分享,而自己也不过是那片海的一分。
他语气促狭,说完有些后悔,亦不知如何补救,只能缓了声音再重复一遍,“你别可怜我。”
他附近伤得最重,太多人想要他的命,自然势必在刀光剑影留些什么。唯一的一藉是他的心尚且有力,保持着健康的频率。
这回青妜主动回吻了他,不断加深这个脆弱易碎到即将破碎的吻,勾几名为相思的银线。
和药的纯度划分,青妜只得尽量避开那药里的杂质。
在青妜抬时,景元捷地吻住了她,没有缠绵,也没有徘徊,如蜻蜓,因力不支便要丝而去。
景元原以为这是只属于他和她的故事,罗浮将军邂逅虚陵医师,两个残缺的灵魂相知相,互相藉,共度余生。
随可见的药草被人连起,丢药酒时还带着泥。很难想象,这药一瓶无奇劣等的药,是为四海承风、勇武双全的神策将军疗伤。
两人越靠越近,再往上是锁骨、脖颈…
“不要可怜我。”景元极度不领她的。
青妜轻拍在他无伤的一,:“不疼了就早些睡,净整一些没正经的。”
“我曾以一计奇策,换天光乍现,扭转乾坤;也曾执石火梦,尝沙场狼烟,枕戈饮胆。于我来说,虽是辛苦了些,人间当真是值得,百年值得,千年亦是。别人可以不懂我,但我想你懂。”
他也想“正经”,但已经没有机会了。
但景元并不是这么想的,所有的思绪被药香萦绕,在他逐渐舒展的眉宇里化开。
景元以为盼来说他不正经的数落,青妜却没兴致和他斗嘴,伤者为大,柔声:“我自然是想你的,但等你好了,再依你。”
景元歪过倒在她上,试图隐藏住自己的苦笑,隐晦地说:“是呀,我不正经呢。”
于是,他撇开,终止那个甜腻的温柔乡,平复完呼又不恰事宜的打趣,试图引开话题:“医师这么馋,可是真想我了,在这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不如现在……”
正说着,手还不老实地往,眯起狡黠的金眸就隔着衣服在青妜上肆意地乱摸。
可惜没有那种如果,江岚和她的伤是她不可割舍的一分。
“我百日时,抓阄选了刀剑;年少时,以云骑为梦,羡慕鲜衣怒,而后得恩师知遇如愿以偿。”他说的声音很轻,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倚着栏杆任风拂面,惬意地看云卷云舒时得那种心,青妜就边给他上药,恬静地等他文。
前些时日罗浮就有一种传言,大抵是有人走漏了有关镜携星登上仙舟促发建木之变的消息,引得罗浮茶饭之余又兴起五骁残局的话题,他们或贬镜饮月,或怜景元白珩,都无不等同于再去揭景元曾经的伤疤。
景元很会利用她的怜悯,这是他从刃哪里学来的,这个理好比会哭的小孩能讨到糖,用几句话就能轻而易举获得她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