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咯......好呀!”
“娘亲~娘亲~”
冯素心的里晕开了无奈的笑意,她招呼着小苏禾来到旁,柔声轻语“福儿,娘亲过阵再给你好不好?”
小苏禾兜着一捧翠绿的竹叶跑了院,见到正端着空碗来的阮娘,她连忙仰着小脸开心地问“阮娘,娘亲醒来了吗?”
见指尖的血没了,小小的伤快要愈合的样,小苏禾也就再次抓向了竹叶,不过这次她却小心翼翼的,将竹叶一片一片的放自己兜着的衣衫中。
“阿福,别胡闹!”
屋的冯素心正慵懒地半倚在榻边,她低目光温柔地抚着圆的孕肚,与蹲在她边凑耳倾听腹中声响的夫君苏文昌温说笑着,二人的面上皆是喜不自禁的笑意。
小苏禾拉着手各种晃动闹腾的动静让冯素心难受地蹙起了柳眉,她不禁要声制止,可话还没,手上突然传来的疼痛却让她吃痛地低呼声。
“娘亲,我的蜻蜓......”小苏禾不知伤了娘亲,不依不饶地走近,要再提蜻蜓的事。
苏文昌忍不住皱起眉轻声地呵斥,他心疼地着妻被拽红了的手指,面间多了几分的不悦。
的血珠,里逐渐泛起了泪光。
苏文昌见此,连忙起拉开了在旁闹腾的小苏禾,低担忧地查看,只见冯素心方才被女儿拽住的两手指已经变得通红了起来。
“咦?雨了?”
“好了,阿福。”
小苏禾抬起手摸着湿意的额,仰起小脸望去,天空白蓝蓝的,不见丝毫要雨的样。
......
苏文昌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转而变得柔和了来,他抬手摸着小苏禾的脑袋,无奈地哄劝“爹爹知福儿很想要娘亲编个蜻蜓给你玩,但是呢,现在福儿的娘亲不舒服,肚里的小娃娃
再看向前的白影,正讨好的捧着竹叶朝她递来。
白影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朦胧扭曲起来,一缕白影如烟云般的爬上了小苏禾的指尖,一蠕一动地着那上面溢的血,又麻又的觉逗得小苏禾不禁破涕笑了来。
“爹爹,阿福没有胡闹,是娘亲答应了的......”
白影放低手臂,方便小苏禾能更轻松的拿取。它似还是原先那白白的影,可阳光照不到的背后,它的影一阵沸腾般的狰狞涌动,猩红的血嘴不断大量黏腻的,在地面晕开一大滩的湿渍。
“素心,怎么了?”
“不要嘛~”小苏禾顿时不满地跺了跺脚,伸小手拽起冯素心的手使劲摇晃着,闹起了来“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娘亲明明答应了阿福的!!现在就要娘亲蜻蜓嘛~”
“福儿......”
猩红的鲜血渗影里,原本飘忽、朦胧的白影变得更加的凝实庞大,它渐渐暴那张庞然血嘴,甩动着黏腻湿的巨朝前的小小的女童袭去,腥味的不断地从血嘴中溢。
“娘亲!娘亲!”
“夫人醒了,正在跟老爷说话呢!”
清亮稚的嗓音从屋外就已经传了来,跟着就见小苏禾一蹦一地跑来,将一捧竹叶递到了冯素心的面前,兴地咧着小嘴促起来“娘亲!娘亲答应了要给阿福蜻蜓的!娘亲快给阿福嘛~”
小苏禾委屈地瘪了小嘴,声音弱弱的解释着。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是娘亲答应她了的,为什么爹爹还要训斥她?爹爹只有在重要的事和惹他生气的时候才喊她阿福的......
阮娘微笑地回答,好笑地看着小苏禾风一样地跑了屋里去。
的一滴鲜血让它半个影都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一时难以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