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神里带了些不安。
苏文昌抬手搭上她的小脑袋了,轻声“福儿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苏禾摇了摇“没有不舒服的,爹爹。”
“那就好。”
见苏禾应答自如,谈话间一如往常,想来是没有被妖诡侵扰了。
苏文昌心中不由暗松气,他随即微微一笑,将宝贝女儿抱到自己的上,边伸手握住徽墨在墨砚中细细研磨着,边柔声问“近日的习字练得如何?在用哪个范本亦或字帖?”
见爹爹似有考查学业的意思,苏禾不敢有丝毫懈怠的回“爹爹,福儿正以《十三经集字摹本》为范本,每日抄默四页,已摹到孟篇了。”
“既然如此,那福儿便带着爹爹默写上一遍可好?”
苏文昌持起笔蘸取了些许墨汁,笑地将执笔的手摆在了苏禾的面前。
“......”
苏禾望向爹爹握笔的手,又抬看了苏文昌,却抿起唇沉默的摇了摇。
苏文昌见她如此,暗中不由地多了分深意,他故作不解的打趣“怎么了?难是福儿在骗爹爹,实际上福儿只顾着玩乐,懈怠了习练?”
苏禾听得面一慌,急忙脱解释“没有!没有骗爹爹!福儿每日抄默摹本四页,从不敢懈怠!”
“那是为何?”
面对苏文昌的询问,苏禾垂着藏起了中的害怕和无措,稚的声音很轻很淡“我、我怕抓伤了爹爹......”
苏文昌沉默了半晌,语气平静且温和的又问“为何这么说?”
“我刚才伤了人!”苏禾恍惚地盯着自己的小手,拼命地忍耐住咙间哽咽的颤抖“我只是很普通的一握,我没想伤到她的......就跟蜻蜓一样!我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可是、可是.......它还是死了......”
苏文昌不禁愕然,尽苏禾没有明说,亦或是没有意识到,但他却从那话语中听了苏禾将婢女梅香比对蜻蜓时对生命的轻视。
一时间,他的咽涩,心脏的动越来越烈,似在惊惧,又似在愤怒,惊怒自己教不当,竟让苏禾生这般想法。
种种绪不断的在心激,压得苏文昌仿佛要透不过气来。最终他闭了闭,还是压抑住所有的思虑,行让自己恢复了冷静。
他低声问“所以你才允诺秀儿,要编一只蜻蜓给他对吗?”
“嗯。”苏禾垂着的小脑袋了。
苏文昌听闻,面容上渐渐的了笑意,他伸温的手掌包裹住苏禾的小手,温声说“福儿真聪明,怕再伤到蜻蜓,就想到用竹叶编一只来。那若是福儿害怕伤到爹爹或者他人的话,不如去试着控制它,用它去保护福儿想要保护的人,福儿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