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警察叔叔这时候派不上用场,我只能自力更生开动自己机灵的小脑袋瓜,言川既然找到这里来,肯定不是来跟我善了的,不过这人现在大着肚也翻不大风浪,与其放他在外不知造作什么幺蛾,不如暂时搁底看着来得省心,横竖我都没什么损失,就看谁熬得住。
此此景,我恶寒得鸡疙瘩都快从胳膊肘上掉来了。
原先的账在决定跑路的时候就被我彻底停用冻结,为了避免现变故我甚至取了不少现金备用,这人估计早就把我的家底翻了个底朝天,我毫不走心地拍手称快,“哇哦――言总快人,财大气说一不二。”
他单手撑着沙发,屈起的指节搭在膝上,鼻腔里冒一声冷哼,“和我谈银货两讫?”
早剐晚剐都得剐,临到我索也不搞什么偷偷摸摸,不急不缓地接通,那响起尹嘉禾鬼鬼祟祟的声音:“地面警卫门请注意,目标一号已迫近,请采取紧急避险措施。”
思及此,我立刻变了副面孔,镇静地抱着胳膊,“行啊,不过在我这里就要照我的规矩来,反正单纯的金钱关系最适合我们,拿钱演戏我也很在行,临时协议提前拟好,包吃包喝价钱另算……”
“你当个个都有你这么清闲无聊,拉拉扯扯揪着人不放?”我嗤笑,“成与不成一锤买卖,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毕竟现在不比以前,”言川面带遗憾地扯了扯衣袖上那个压不存在的褶,垂睛神柔和地摸摸肚,和里面的小东西通气,“谁污染谁总得负责治理,我们的宝贝小璨一都不喜其他的陌生人,只喜待在他妈妈边,能找到妈妈陪着他保护他,兴奋的不得了。”
“站住,”他不冷不地命令,“转过来。”
我唱反调地又往前迈了一步。
我背上窜起一片鸡疙瘩,“你是落在外凄惨度日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住不起了,需要霸占别人的窝?”
奸人,纯纯的奸人。
你不会介意吧。”
我被这小人得志的阴险嘴脸气得发笑:“言总您神通广大,走到哪都是前呼后拥的,能被这小事难住?”
言川手里的玻璃杯和茶几碰沉闷的重响。
“把你的新账发过来,”他用手指抵着眉心,深了好几气。
“我有说不同意吗?”言川冰凉的瞳里冷光摄人,“就这么心急?不立刻答应就闹别扭?”
这丫的演技浑然天成,给他剧本他一个人就能演完一整戏。
我瞟了他沉重的,觉得这人趾气昂的好像完全没搞清楚现状,“该担心毁约的是你才对吧,人押在这里,还带着这个小的,一对孤儿寡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说不定哪天反个悔大家就人财两散,”边说我边轻快地抬脚走,“不同意就别浪费彼此的时间,拜拜好走不送。”
一边说他还非常应景地用手背掩着唇,虚虚咳了几声,把柔弱无公害贯彻到底。
沙发里的人撑着手肘十指交叠,脸上笑意翩翩发冷:“好心的同伙替你打掩护呢,不接吗?”
正掰扯着,突兀的手机铃鬼叫起来,我抬指掐断,那边又锲而不舍地打了来。
“价格就照我的场费估算,看在我们的交上姑且给你个良心友价,意思意思打个折,定金准时打到我账上,后面记得续费,咱们可是要――”我直起,笑眯眯弯着睛,“银货两讫。”
“怎么就这么见外了?你可是小璨的妈妈,怎样也当不起外人两个字,”他笑弯弯,横行霸地往沙发垫上一靠,全全尾坐实了笑里藏刀的恶人相。
鉴于言川此人不讲武德,给三分颜就开染坊,蹬鼻上脸恃娃而骄,毫无寄人篱的自觉。
照言川的说法,我并没有给他框定活动范围,这意味
我觉得我是对人险恶有着不实际的错估,才会闲着没事给自己挖坑。
歪,警察叔叔吗?这里有人恃娃行凶啊,能不能。
还紧急避险,他怕不是敌军派来的卧底,真可惜隔着手机我不能他陀螺般迟钝的小脑瓜,“要你这个废心何用,小行星都砸脑门上了才晓得拉警报,你反弧绕了地球得有至少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