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实在没辙……上午开了场大会,还没走会议室人就撑不住了,补了些糖,好劝歹劝才在休息室歇着,”说着又放低声音小心地试探问,“晞宁……你和言总……是吵架冷战了?”
我一惊:“有这么明显?”
她无奈地吐吐,“是言总这两天绪状态太反常了,小林就猜你们大概闹了别扭……她还说她先生那会儿也是这样,脾气古怪,一就炸,相当不好哄。”
言川其实是个公事私事泾渭极分明的家伙,公事永远公办,跟台运转效的机似的,这却连他们都一并瞧了端倪,足见这人最近是有多反常。
得,孽是我一手造的,当然没有劳烦别人的理,我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定模样拍拍她的肩,大义凛然地示意她去休息,“没事,我在这守一会儿,等他醒来。”
风风火火从屋里杀来的时候,我单纯是抱着这样两方冷理去不是办法的心态来解决这个问题。
言川的心思极其复杂多变,原先我喜这样陪他玩绕圈猜谜语的游戏,现在却不想这样耗去,光是这家伙现在的状况就不一定吃得消。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不知他还记得多少,又有多少是当真的。但这种刀悬于颈上迟迟不落的觉并不好,要杀要剐,我都需要他给我一个痛快。
我在黑质沙发上坐了一会,言川的办公室也遍布颇现代的铁艺装潢设计,枝灯光华暗转又有种说不来的金属式冷酷质,就像这个人,有着锋利棱角的丽。
横格上摆放着一尊构建十分繁复巧丽的金属模型,据说是他十五岁时参加某场建筑构架模型大赛的作品,层有个十分小巧的暗扣,打开后里面嵌着一张照片。
早前我就见过那张照片,上面笑容明丽的年轻女就像是从清中捧的艳花,是言川的母亲,明珠玉般的言氏千金,豪门大家教养的金枝玉叶。
他们确实生的十分相像,尤其笑起来时弯弯的眉有着一样好看的弧度。
只是这朵被摧残至萎落的红颜花,自他生以来,脸上从没有展过那样明媚的笑容。
这或许就是他那偏执劲的源,被生他的父亲视作巩固地位的工,又被日夜垂泪祈求丈夫垂怜的卑微母亲看作博得关注的筹码。
言川大概对她复杂。
她患有严重的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会在夜晚时分给他讲睡前故事温柔地哄他睡,也会在想求怜讨好时喂他致烧的药,在他四肢脖颈上掐斑驳青紫的淤痕,制造或深或浅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