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伸手拨开他的额发,发觉他眉tou隐隐皱着,心里又是一悸,“肚zi还是很疼?”
“有dian闷,不怎么疼,”他回答的声音低低的,听上去有些中气不足,显然还不大好受。
“还liu血吗?”我平白的有些紧张,翻shen就想坐起来查看,却被他扯住,“躺好别动。”
“这么晚还折腾,不嫌累?”
我磨蹭纠结着不知如何是好,“我是看你一直疼着……这黄ti酮注she1了怎么也没效果。”
言川动作qiangying地伸手拽我xia来,语气平淡:“没那么快见效,一会儿就好了。”
一听他这习以为常的kou气就知dao这在之前肯定是常事。
他这个人,好像天生就缺少某些开关,笑不一定代表喜悦,难过不会liu泪,痛楚不会吭声,所有qing绪都像雾中花shui中月,摸不透抓不着,即使拼尽全力想要去chu2及,却仍然担心只抓住一场空。
我心有戚戚地躺回去,看着言川因忍痛而微微蹙紧的眉宇,忽然特别想知dao,我那天不顾一切甩手把他抛xia,一个人逃之夭夭的时候,他究竟会想些什么呢?
他必定不会主动提及,这个问题我可能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我小心翼翼蹭jin他怀里,手臂虚搂住他的腰腹,低闷地说:“怀着它……很辛苦吧?你最开始明明可以不留xia它的,现在也不用受这种罪……”
“你又后悔了?”他睁开yan,沉在黑暗中的yan眸定定凝视着我,熠熠如雾里的星zi。
我连声否认:“不是不是。”
言川箍着我的手臂在倏然间收紧,恍若未闻地低声告诫:“你现在dian了tou,就绝对不能后悔……”
我被他决绝严肃的语气惊得心tou一tiao,ma上跟他保证:“不后悔,我当然不后悔……”
其实本来也没多少后悔可言,怀孩zi的人是他,遭罪的人也是他,我又能zuo什么?基本上等同于白捡一个孩zi。
“我只是担心你的shenti……现在它才丁dian大就这么磨人,以后生的时候……可怎么办?”想到那个危险骇人的场面,寒意骤然攀上我的脊背,让我几乎说不xia去。
言川一阵默然,半晌之后,微微敛xia眉yan,“既然有了就留着好了,想那么多zuo什么,况且我答应过……”他将手覆在小腹上,想起什么似的牵起一丝模糊不明的笑,“生孩zi也不是那么难……”
我彻底沉默xia来。
“宁宁,你摸摸它吧……”一片昏暗中他的声音轻飘如同浮在空气中的羽mao,“无论如何,你都是它的妈妈,除你以外,永远不可能有别人能替代……”
也许是床tou灯nuanrongrong的光线给了我温qing的错觉,又或许是他不设防的姿态造成了诱导般的假象,不知dao是什么心理作祟,我就这样听从地将手轻轻探ru言川的衣襟里。
他的ti温低的吓人,小腹也是温温凉凉的,指尖碰上的一刹那我便遽然如chu2电般倏地收回手,不敢再妄动分毫。
“你很怕它?”他轻声笑话我:“它是你的孩zi,又不是洪shui猛兽。”
连我自己也不知dao自己在怕什么,也许正因为它和我血脉相连。
我本shen就是一个排斥与他人建立联系的人,尤其是血缘这样慎之又慎的联系,一旦形成就无法被斩断,那种无形之中的牵引,让人不由自主地望而却步。
gan知到我的畏缩犹豫,他不容分说地抓着我的手搭上腹bu,这里不久前肌理还是紧致平坦的,腰线漂亮分明,现在却已经略微隆起一个还不太显yan的弧度,摸上去的chu2gan有diandian柔ruan,我不敢乱动乱rou,只是把手心覆在上面悄悄地gan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