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失,连忙将他接住,言川就这样近乎脱力地栽我怀里,脸颊和嘴唇上颜霎时尽失。我用尽全力支撑住他的,才没教他直接倒在地上。
他上半撑直,没着礼服正装,也不系领结,只穿了件款式松散垂坠的深红衬衣,一手松弛地搭着雪白的琴背,脊背拉的弧线散漫不经,指尖淌的音符如冰冷凛冽的泉。
那天是他的十七岁生日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反应都慢了半拍,急忙用手背试试他的额,没有发的迹象,倒是到一层凉凉的汗意。
遗憾的是,我既也不会舞,也没有合脚的晶鞋。而那些花、光带、王都只不过是少女时代一个短促消逝的梦而已。
潜意识里我预他有未竟的话想说,但还没来得及开,却又闭了闭,形有些不稳似的摇了摇,靠在琴键上发轰鸣般的回响。
我吓了一,手上的力没收住,言川抿紧的唇中漏一声微哑的低,失去意识般靠在我上,姿态看上去很安静,有种任凭拿的温顺,像粒随时都会化成的雪片,染了的脸颊泛着极浅的荷粉,白净修长的指节覆在尚且微微搐动的小腹上。
他那风绵厉的一瞧得我当即噤声,心狂飙万字小作文以表涕零,不由将人紧紧捞住轻声问:“你哪儿不舒服啊?”
他脸不明,撑开的手指扣在钢琴架上收紧又放开,分明漂亮的手指和雪白的钢琴骨架相衬极了。
我几乎快要忘了,言川也是会弹钢琴的,我想起第一次前往言宅时,那个撑靠在钢琴盖上向人投来随心一瞥的少年。
我对钢琴音乐的了解基本源于祁叙,却在第一时间就听他弹的是《乐之城》里的曲。
我没有理会,手指刻意戳着那微凸的,透明的湿顺着指尖蜿蜒而,带湿黏的声。
和言川一坐在琴房里时,我几乎有种恍如隔世的眩晕,直愣愣盯着他在钢琴上随敲一连串轻盈的音符。
直到这时我才惊骇地发现,他半敞的浴衣竟然渗了暗红。我瞪大睛盯着那抹刺目的红,一个荒谬的念在脑海中轰然炸裂开来。
思绪回笼,我的手指已经搭上了黑白分明的琴键,随着肌肉逐渐苏生的记忆一段陌生却又熟悉至极的旋律。
琴音戛然止住,他面无表地垂凑近,扣着我的巴在我唇上咬了一,“说了不要动不动走神。”
言川瘦韧的腰肢颤栗着动摇晃,收紧的双将我勾夹住,息凌乱不定。
我诚惶诚恐地戳了他的脸,一个劲小声低唤他的名字,言川有气无力地掀开看了看我,复又缓缓合上,“好吵……”
“哈啊……慢些……”
我僵直了一瞬回过神,眨眨冲他微笑,“没走神,我想着你呢。”
许多年前我去看过祁叙的钢琴演。礼服洁白,领花优雅,聚光灯齐聚在他上,漫天的光带像万千飞舞的花,掩映着半张线条优的侧颜,细长的十指在黑白键上起舞。
“我……呃……”他的前额支在我肩,才冒一个音节忽而狠狠一抖,手指颤抖着捂住小腹,抿紧的唇间漏一声极轻的痛。
完犊,该不会是我刚刚手太过火真把人整虚脱了吧。
已经是十二年前的旧事,彼时我的份还是祁叙的女朋友。
原因无他,作为院里备受瞩目的音乐天才的女朋友,居然是个只通九窍的乐盲这件事曾一度令我自残形愧,不信邪恶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琴技,但我显然没有把任何技能加在这方面,任凭祁叙手把手带着来回折腾,也只死记背这么一首勉拿手撑门面。
这真的玩大发了。
我又添了一手指,整手指都没里,齐齐在他的里轻轻捻磨搅着。
事实上我确实不觉得馋言川是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撇开其他不谈,他那副确实有小白脸吃饭的资本,这男人给人降的能耐极其邪门,有这本事只用来开开公司还真是屈才,就算哪天破产估计也不用担心生计问题。
他很快就被得完全脱力,只发几声模糊不清的咽就再没了动静,酸伏倒的本能地随吞吐的频率起伏。
经扩张过的柔,很顺利,那里又湿又吞得很紧,翕合着包裹着动的指。
言川并不言语,指尖的动作却有意合般放慢了速度,两段旋律交织相合在一起,听上去不能说默契到多么天衣无,那种觉就好像有种不可言喻的暗泉在无声中淌。
言川闭上睛轻轻吐息,汗意在他的发上结晶,沾了汽的睫止不住发颤,盖住了一片清明的瞳孔,给人一种沉沦念的假象,如同朦胧雨雾里扑朔颤栗的鸟尾绒羽。
他看上去真像童话里英俊的王,将要牵上心姑娘的手,在金碧辉煌的厅堂里没日没夜地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