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问必答，语气平淡，似乎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密。

        曾经的人不动声地交锋着，旁人看来必然是一对多么甜蜜的侣。然而启握着筷的手已经渗了细汗，他看不透安欣的态度，不甘心地想要再试探一番，而就在这时，天使夹起一块猪脚，轻轻放了启的碗里。

        他有些茫然地抬起，额碰上一只纤长有力的手。安欣伸手拨开启打卷的刘海，恋恋不舍地望向那双他最的睛。

        “心明亮，平平安安。”

        启紧握着的手抖了抖，他抿着颤抖的唇，最终还是没有张开嘴。安欣目光如炬地盯着垂的帘，中的光芒也渐渐消散。

        “老，你听过一个关于人类的故事吗？”

        “……什么？”启有些迷茫地抬起，看向满脸认真的安欣，一时没法跟上对方脱的脑回路。

        “我小的时候，我叔叔总是会给我讲起这个故事。”安欣好像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困惑，自顾自地说了去，“在千年以前，有一个人类，他没有任何力或技能，脑不聪明，手也笨。这样的他在人类社会勉求生，却收到无数的欺凌。

        可有一天，一位恶降临在他边。恶告诉他，只要他想，自己就能给他大的力、睿智的大脑和健壮的躯。人类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于是他真的获得了恶许诺的一切，并利用它们得到了过去想都不敢想的地位与财富。

        人类在望中迷失了自我，开始肆意挥霍他的力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直到有一天，一位猎人闻讯赶来，将他斩杀在刀。人类临死前还在撕心裂肺地哭喊，说自己是人类，请他放自己一。但当他的被砍掉落在地时，他才透过剑刃看到，他早已变成了恶。”

        安欣盯着启漆黑的仁，一字一句地讲完了故事，声音温和而又严肃。

        但启只是轻轻地笑了。

        “真是个有趣的故事，安欣。”他眨了眨，对上天使偏执的目光，星空般明亮的中此时却空无一，“不过，你是想说，人类的贪婪会带来灭亡，还是想说，恶是世间的万恶之源呢？”

        “不，我不是这个……”

        “吃完了，陪我走走吧。”

        他闭上挥了挥手，想要起结账，对方却比他更加迅速地冲向了收银台，脆利落的动作中透着隐隐的怨气。

        两人相对无言地离开了面馆，走回到了家楼的小上。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走在前面的启停了脚步，微微侧过脑袋，目光却没有看向后的安欣。

        “那，再见了——”

        “老。”

        沉默许久的安欣突然声打断了启匆忙的告别，他上前几步，一把抓住了魅柔的手腕。

        “有些事，现在不，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安欣。”启温的掌心轻柔地盖在了安欣紧握不放的手上，随后定地扒开了他的手，“我想，我们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你是天使，我是恶。有些事，生来便注定了。”

        李响发现，他的搭档，最近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