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些越界了，还没等他开歉，启便自然地接过了话题。

        安欣看着瘦的

        “安警官，你没事吧？是不是昨天没有休息好？”

“但他不但没有罢休，还说我生来就是这行的，骂我装清，还说如果我不愿意就让我妹妹去……”

        “是。您说的对。我以后确实不能太冲动了，要多为家里人考虑。毕竟，我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啊。”

        “怕你再事，过来看看。”看着魅难掩惊喜的脸，安欣笑了笑，好奇地打量起这个不起的铺。鱼缸里都空了，但还是充斥着的鱼腥味，待久了让人作呕。很难想象一个嗅觉远超人类的恶是怎么忍受来并持十几年的。

        警督离旧厂街比较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到了分别的时刻，安欣莫名到一丝不舍。看着启离去的背影，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我帮你一起搬吧，正好我接来也没事。”

        坐上车后，安欣闻到了一丝奇异的香味，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差直接撞上了前方的路牌。等他回过神才反应过来，那是启上的味。

        “生意不容易啊。”安欣摇了摇，概，“那你之后什么打算？”

        “毕竟你本来也没有抢劫嘛。不过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千万不要冲动了，有困难可以联系督察。”

        “你说这一套来要好几万？”

        “走吧，我顺路送你回去。”

        第二次了。这是他第二次因魅惑术失神。当初培训时他的各项成绩都名列前茅，其中就包括神力和抗能力，可如今，他却被一个仅仅见过两次的魅所蛊惑。还没等他思考起事的严重，旁启担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魅晃晃悠悠地走了菜市场，表恍惚地坐在了他工作了十几年的鱼档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像启这样的存在，必然不在少数。他们本善良，积极向上，想要努力生活改变现状，却永远都无法打破偏见的枷锁。

        “这是你的鱼档？”

        “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以我的份，也找不到什么工作吧。”他苦笑了一声，接着又扬起声音，“但是我弟弟上就毕业了，妹妹也在拿奖学金，两人都不用我怎么心。这些年也存了些钱，够过日了。”

        “啊，是的。”

        安欣转看向启，确认了对方脸的错愕和担心都不是伪装的，也明白了他大概是无法控制好自己的被动技能。不知为何，安欣悄悄地松了一气。

        听到这里，连李响的冷脸都化了几分，安欣就更别说了，恨不得冲回去将那几个恶拖督察。可即使占理的是启，先动手的也是他，他们也只能照规定将他转交给看守所。

        看到他这么乐观，安欣也笑了起来。但接着又苦涩地垂了。这些年恶群龙无首，在与天堂的对峙中落了风。表面上世界和平各族平等，实际上恶一直受到天使和人类的排斥。许多恶就连正经的工作都很难找到，更别说在恶中也倍受歧视的魅了。所以才会有旧厂街这样游离在法律边缘的窟存在。

        “。”魅摇摇晃晃地蹦到了安欣面前，细长的尾巴翘起，随着主人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像只兴奋的小狗。

        “到了。”

        “启……”

        “没有没有。多亏了您和李警官。我听他们说了，要不是你们，我这个判室抢劫估计得坐好几年牢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再次朝安欣谢。

        “安、安警官？你还没回去吗？”

        说弟弟妹妹时，他的表又柔和了几分。那天晚上安欣也见到了他的弟弟和妹妹，两个人都是普通的恶，还是旧厂街难得的大学生，上的衣服虽然很旧，但是净整洁，说话也十分有礼貌，看上去被教养得很好。这让安欣对启又多了几分好。

        第二次见到启已经是二十多天之后。忙碌的警督生活让他几乎快要遗忘了这个恶的存在。可当他再次见到那张依旧可怜却面带笑意的脸时，深的记忆被瞬间唤醒。

        有可。天使想着，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

        可无论安欣如何不甘，这些问题也不是他一个见习天使能解决的。他能的，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帮助前的魅。

        听到安欣的话，启有些愣神，似乎是第一次从他人中听到这样的话。他脸颊微红，小声嘟囔着“不会事的”，同时不自禁地偷瞄起那位清瘦却的天使警督。

        “……没事。倒是你，在里面没受欺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