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吱吱作响的木制大门,启盛走了从未有人踏足过的三楼――当初,他其实找人重新装修过,不过只有这一个地方。而这里连启和启兰都没有来过,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基地。
无论是陈书婷和她的拖油瓶,还是唐小龙唐小虎陈金默,他都忍了去。启不会是他一个人的,也不会是其他任何人的。所以他可以选择后退一步,退回到弟弟的份里,如同最忠诚的信徒一般仰望着他遥不可及的神明。
“我你啊,哥。不是兄弟间的,你早就发现了吧。”他走到床前坐,面带苦涩地看着哥哥意识后退的动作,“你明明知,却假装一切都不存在,好像我永远都只能是你的弟弟。”
唰。
明明本来都是他的。
启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他当然知,那可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他怎么会看不来启盛中的痴狂恋,以及他对陈书婷的烈敌意。可他除了忽视还能怎么样?只要没人破那层窗纸,自己就只是他的好大哥,他也还是那个聪慧懂事的好弟弟。
他缓缓抬起,
“呃,是。”
启用自己最纯粹的意喂大了这只贪得无厌的恶,付自己能给的全满足它日渐膨胀的胃,可恶总是得寸尺,它想要的,是启的一切。
既然他们都可以,那为什么我不行?
我问过我哥了,他说哥给他发了消息,让他十一到……”
“本来,我也想过,就这么一辈当你的弟弟,我也心满意足了。”启盛低垂着脑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可你,偏偏要去别人的婊。”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小兰是他心的妹妹,所以他愿意分给她一分,但也只有一分。而那个叫陈书婷的女人从天而降,抢走了他的哥哥,抢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人。他恨死她了,甚至认真地思考过如何不留痕迹地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可他还是不了手,启似乎真的很那个女人,而他是舍不得让哥哥难过的。
“……阿盛?你怎么……”启想要撑起,却发现手脚都不知为何使不上劲。
“我早就疯了。你也知的,不是吗?”
“哥,你醒了啊。”
他不可置信地低,才看见自己脚腕上正拴着一细细的银链。
“你在发什么……”
“启盛!你他妈疯了吗!”
“到酒店门接他是吗?”
启盛淡淡地开,脸上没有一丝表。看着这样的弟弟,启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慌。
而现在,他的神却被人拉了神坛,染上一尘土,被侮辱、被践踏、被玷污。
我记得我明明是在阿盛家喝茶,怎么一觉睡醒就到了老房那里?
看着启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与难堪,启盛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他知启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想装作一无所知继续粉饰太平。启他,很他,他也知,只不过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小虎,你把地址发给我,然后回来,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启盛黑着脸,回被他啃咬血痕的指尖。
他轻柔地搂着启的后颈将他放到了床上,目光眷恋地扫过他平静的睡颜,随后伸手解开他的衬衣,那人满是痕的雪白膛。纤长的手指轻轻过微微颤抖着的白肉,时不时恶趣味地挑逗立的乳,听着启模糊不清地息哼叫,启盛的神又暗了几分,手上的动作也逐渐放肆起来。
启盛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的。他抱着不省人事的哥哥走上了楼,启人不也不壮,小小的一只,很适合被抱在怀里。恍惚间启盛回想起小时候被哥哥抱着走在回家路上的景,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刻。可惜后来他越长越,哥哥却不再长大了,常年的劳累拖垮了他的,渐渐的他开始直不起腰来,更别说抱起自己或小兰了。再后来,他总是默默地比对着俩人的,想着等我比哥哥还要了,就可以抱起哥哥了。
启睁开看到的便是熟悉的花布床单。他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