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颜北栀颔首，耐心给他解释，“听说藏羚羊的在黑市能卖到一万一条，偷渡带国倒个手更贵。其实近些年控很严格，盗猎的人少了很多很多，但是总有人还是会为了利益铤而走险。”

        颜北栀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冲她笑笑，安抚：“没事了。”

        停顿数秒，没忍住，还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她脑袋。

        盛厌。

        暮尚浅时，小卢终于回了宿舍。

        颜北栀无语凝噎，垂，“……随你。”

        颜北栀眯了眯睛，指腹在屏幕上方顿住。

        里不仅汇聚了各省市的考状元，还有大批保送生、竞赛免试生。不少还是拿过国奖的。

        这些都是宣传手册上写着的。

        可可西里什么野兽都有。

        “就在雨前几分钟。我们逛了一圈，打算开车回保护站。在草堆里看到那件外套，上面全都是血……而且，就在距离路边很近的地方。太可怕了。”

        “……”

        ……她心理素质吗？

        两人不再说话，开始专心致志地吃饭。

        奄奄一息的人，往野兽没区一扔，不见得能找回来。

        颜北栀无所事事，兀自玩了会儿手机。

        那么既然有偷猎者没，无关人士早离开这里，确实是对自己安全负责的行为。

        相比之，小卢上的环境学院，录取分数比计院低了将近15分，本还是天坑专业，在校地位就要差一大截。

        小卢了鼻，叹气，“我也知我们没什么办法，但是就是想到两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女生……哎。我是不是太矫了？”

        颜北栀：“一般会有。所以已经不是志愿者可以参与协助的范畴了。这里的森林警察很有经验。”

        良久，还是默默退了群聊页面。

颜北栀语气平静淡定：“只是合理建议。”

        颜北栀：“……”

        更何况，颜北栀还是试班的大学霸，年年拿国奖不说，大二就能比赛、跟项目、科研组打工，完全堪称计院里的佼佼者。

        他们看计院的学生，也差不多是膜拜的视角。

        虽说，今天上午只找到了被刀划破的外套，但如果真是碰到了偷猎者，泰半是已然凶多吉少。

        “啊……”

        说到最后，小卢摸了摸睛，语带惆怅，慨一句，“学霸就是学霸。遇到什么事儿都能保持冷静。”

        一门，她径直倒在床上，表看起来惊魂未定，朝颜北栀啧：“北栀，你知吗，今天她们那个外套，是我们这车人先发现的。”

        只是，盛厌不当回事，牵唇笑了一声，“我偏不走。”

        可可西里海，日落很迟。

        很快，小卢也不再说话，转过去，人闷在被里，时不时地小声啜泣几声。

        等餐盘见底，盛厌才再次开：“这里主要盗猎什么？藏羚羊吗？”

        盛厌沉，“会持枪吗？”

        “栀栀，今天你都没对我发火，是不是代表我还有希望？”

        来这里第一周都学习过。

        她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共力却相当。

        说着，小卢圈都有泛红。

        据老张得到的消息，那两个女生很大可能是在保护区遇到了偷猎者。

        遇事弥足冷静吗？

        颜北栀笑笑，没应声。

        计算机学院是t大的王牌专业，录取分数全专业最，比京市那两所名校也不逞多让。

        但不过寥寥几句，似乎是意识到另一位当事人就在群里，便很快噤了声。

        “没有，很正常的。你别想了。”

        专业群里，有人说起于绍鹏学长的事。

        没想到竟然真有拿来说的这一天。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没错。

        隔着一条走，小卢躺在床上，低声喃喃：“北栀，有时候我真的崇拜你，心理素质是真啊。怪不得能考上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