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的神经绷得很紧,方展业务还没有交接完,暂时不能离职,而温华只发来了一条短信。
年九逸面上顿时有些懊悔,但还是咬咬牙说:“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嫁给我你压不需要这些事!”
方晚紧手机,扣上。
“种地?”年九逸想起很久以前她拿着泡沫盒在阳台上的样,静谧好的模样印在他心里很久。
“方晚,妈妈也许还是无法接受你跟方展的,但是只要我跟你爸还活着,你们俩的事我们就会替你们遮掩,因为我们是你们的父母,但是……”席月萍拍着方晚的肩膀,语重心长,“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爸不在了,你们俩还没有分开的话,就必须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没什么别的理由,因为他们是爸爸妈妈,所以要保护自己的孩。
‘啪’的一声,方晚把笔扣在桌面上。
“所有伟大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历程,我不想成为多么伟大的人,我只是想事。”
年九逸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目光里的定。
“妈妈,你已经很好了。”
“又或者是将来我们去接孩的时候,孩从国际学校来,看见自己的妈妈穿着花衬衫,着斗笠帽,穿着长筒塑料鞋还沾着新鲜的泥巴,其他父母都光鲜亮丽,而自己的妈妈就这样?你觉得孩会怎么想?”
她的膛剧烈起伏着,垂着眸,一言不发。
“然后呢?你还不是要通过许多的实验,风日晒来论证,把自己的一辈扑在里面?”
“你考虑清楚了吗?我耐心有限。”
只要方展离开,温华就算势力再大也不可能全国覆盖,有本事他就真的把照片都发来。
年九逸抿唇,这不是他想看到的,他需要的只是她一直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边。
“学农业不只是种地而已,解决粮的生产问题,需要培育新的产种,而这其中涉及到种的质量、田良的理、种植的技术,现在更新迭代太快,农产也会跟信息技术,生和工程技术息息相关。”方晚说着,语气里带了一些不耐。
“学习。”
而现在,年九逸仿佛看到了她背后的羽翼扇动,生长繁茂,随时准备起飞,飞向广袤无垠的天空之境。
从前的日都过得太过于随波逐,不知所谓,只能老老实实依附他。
总是在想哪里了问题……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作为父母的失责。”
如今再看时,席月萍的发也已经染上风霜,眉英媚也步老态,记忆里的她总是蛮横独断,因为曾经年少的憎恨而自动抹去关于为人母时对她的温柔贴,到经历社会的残酷毒打才回忆起曾经小家的温和谐。
似乎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方晚把书搬回了南庭华府,偶尔年九逸过来翻两,皱眉:“为什么突然之间看这些?”
年九逸看着书面上那些陌生的专业词汇,她看的津津有味,有批注,有讲解,红笔与黑芯在上面交织错乱。
“那我呢?”他问,“你不能多花时间在我上吗?我们俩个将来要结婚,也许还会领养两个小孩,你到时候让别人问起‘年总,您的夫人呢?’我怎么回答?我回答她还在田里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