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错的开。

        清着清着，她摸到了一个盒，长形，不大，上面是鎏金的云纹衮成一圈，非常熟。

        两个人把窗帘和纱窗拆来清洗，拿来扶梯着上面的窗，搬动着沙发和茶桌，好在方展的家都毕竟简少，又是独居，打扫起来不算太麻烦。

        第二天她去帮方展打扫，大年二十八那天就得回去了。

        方展发垂有些阻碍视线，他了方晚的发箍，上翘起两个兔耳朵：“别说，小时候我们俩大清早就能听见杀猪的声音，要叫很久，吵的人睡不着。”

        “别偷懒。”他说，上都汗了。

        里面是两缕发，一缕长一撮短，用一红绳紧紧地绑在了一起。

        方展站在原地看着她把手镯往他手腕上套，还好，刚好能够套住。

        “然后肉就会被摆在大厅的木桌上，分一些给帮忙的，送两斤给亲戚，然后有买的就买一，剩的炒菜的炒菜，榨油的榨油。”方展打开淋，“第一顿你就吃肉吃的撑，嘴上都是油。”

        方展在浴室里很卖力地刷着纱窗，刺耳的声音传来，方晚忍不住调侃：“跟杀猪一样。”

        方晚拿着拖把甩他：“你没资格说我，说得好像你吃的比我少一样。”

        有些衣服藏在深，还是被席月萍经典折叠法的样式，看起来就没穿过。

        “声音消失的时候有种世界都安静的幸福，可惜已经睡不着了。”

        方晚一愣，过往的记忆瞬间涌上脑海。

        方展把清洗过后的纱窗竖起来靠在浴室的墙上，转一看，方晚正抱靠着墙看着他，笑弯弯的。

        又是一年过去了啊，这么快，二月份了，鹅大雪堆砌在琼楼玉宇上，反复交叠，覆上厚厚的一层，夜里闪烁着的红光芒，把雪面衬映得格外诡异。

        方晚把植落的枯叶清扫掉，有用雾了些保持湿，转看向阳台上的泡沫盒时，里面的葱已经长来青翠立的模样。

        也是在那个时候，年九逸说他想她了。

        年九画问她：“那你呢？嫁给我哥的话没有其他的目标吗？”

        冰凉的贴近肌肤，还有略显女气的叶垂饰，碰撞在一起时发风铃般的声音，清脆叮铃。

        方晚清了清嗓，从袋里拿银手镯在：“伸手。等等，先把手洗净。”

        那是去年在夭寨城的时候买的银手镯，上面挂着小巧致的银叶，当时那个小姑娘怯生生的，普通话并不标准：“这个…可以送人，上面是树神的叶，可以保平安。”

        晚上的方晚在收拾衣服，翻来一条熟的首饰。

        我不会嫁给你哥。方晚想着：“我也有我想的事。”

        微凉的手指拂过他湿的掌心，久久停留，方晚挑眉浅笑：“方展，我希望你长寿且平安，跟我一样。”

        她去清理方展的衣柜，真的十分简单的衣柜和衣品，没什么可圈可之，最新填上的衣服还是她带他去买的那两，留了一套准备过年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