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又看了一昏睡中的愚人众。
“这正是我请求你关照他的原因,公爵。”那维莱特的态度变得严肃起来,“但同时,请不要掉以轻心。他是货真价实的愚人众执行官这一,我们十分确认。你应该还记得岩王帝君遇刺,神淹璃月的传闻吧?”
关照?哪种关照?
“哈哈,别那么严肃,我开玩笑的。”莱欧斯利眯起睛,“我保证他在梅洛彼得堡会得到十分妥善的照看。”
“那也不至于由您亲自抱来吧?还是枫丹庭的手续已经繁琐到连最审判官都无法及时申请到一副担架了?”
这样明显的矛盾之,别说是莱欧斯利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一看,可偏偏枫丹的最审判官竟然在自己的判断和一台机之间,选择了遵从后者。
“那维莱特大人,欧庇克莱歌剧院的事我虽略有耳闻,但毕竟只是些言。您作为当事人,劳请告诉我一些我可以知的。”
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对视了几秒。
据说这位最年轻的执行官,年龄甚至还不到二十。即便他从娘胎里便开始作恶,也来不及成为二十多年前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
“当然,这样重磅的消息,梅洛彼得堡再怎么闭也不可能忽视吧。”
莱欧斯利一回觉自己拿不准那维莱特到底什么意思,只得试探着说:“这可有些难办了,虽然我向来对孩们比较宽容,但这不代表我会带孩啊,况且这位公(The Child)的年龄……”莱欧斯利说这里便停了来,玩味地看着最审判官。
如果当时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审判的不是少女连环失踪案,而是战争罪,恐怕十次死刑都不够判的。
“那要不然……脆我直接帮你们掉他?反正梅洛彼得堡每年都要失踪个把人,多他一个也不显,或者直接宣称他逃狱了。”
“正如你所听到的,公爵。”那维莱特的表端庄如常,没有一丝异样,“谕示裁定枢机宣判愚人众的第十一席执行官――公达达利亚为少女连环失踪案的罪人。但是对方不服从判决,蔑视法庭,竟然在歌剧院使用有大杀伤的武装,故而被我镇压。”
“如果是这样,那倒是说得通了。”莱欧斯利若有所思地了,“虽然不一定是少女连环失踪案的凶手,但却是在璃月犯过滔天大罪。他这个牢坐得还是便宜了,或许,可以考虑直接将他引渡到璃月去?”
然而莱欧斯利哪里在乎愚人众有没有被“过渡执法”,他好奇的本就不是这个。
会谈。
更何况,枫丹传着整个国度都会被海淹没的预言。对于和灾有关的消息,枫丹人总是分外。
莱欧斯利把犯罪嫌疑人在沙发上安顿好,给最审判官大人倒好了从别国的泉,这才端起自己的杯,喝了一大已经冷掉的茶。
“莱欧斯利公爵,在真相查明之前,请务必不要私自决我托您照看的犯人。”
那维莱特摇了摇:“我思考过,但璃月对公的通缉令早就取消了,可能是在失去神明的直接庇护后,承受的来自愚人众的压力太大了。”
“当时我向璃月七星发函询问过,而对方的答复是:无法确定帝君遇刺是否与愚人众有关,但那位释放漩涡神,企图淹没璃月港的幕后黑手,无疑是这位公。”
“愚人众在枫丹庭的线不少,申请用担架的话,可能会造成额外的误会。再来,便是于我个人对他使用了法规外手段的补偿。”那维莱特顿了顿,说话的语气也柔了几分,“此外,虽然已经在歌剧院判决,但真相还没有查明。所以于公于私,都想请公爵在他服刑期间多加关照。”
“我知你在疑惑什么,但我保证没有过度执法。只是他昨晚苏醒后太过吵闹,所以我命人给他服用了些有助于睡眠和冷静的药,应该过一会儿就清醒过来了。”
事关两国外交关系,这可是十分重要的机密,岂是什么人都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