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玉石和矶岩塑造的石鸟,钉死海中的巨兽八虬;本来作为礼雕琢而成磐岩结绿,最后也斩向了祂的旧友;那棺椁上的绿箭矢,无疑亦是摩拉克斯杀他主人的证明。
这个酷似魈的红发少年,难不是什么变幻成他人的,而是另一位夜叉,或者……脆就是魈的同胞兄弟?
毕竟魈就是摩拉克斯从邪恶神明麾解放来的。
但你心中仍有疑惑,若是如此,那摩拉克斯为什么只解救魈,而不解救前的这个少年呢?难是被摩拉克斯当了败者冥顽不灵的死忠份?
你看向那红发的少年,他已双膝跪,小心地把那团金的锁链抱在怀里,朝着那副棺椁一一地挪过去,动作缓慢又小心,不让那团锁链发一多余的响声,似乎怕惊扰到棺椁里的神明。
啧,可真是虔诚。
你止住了脚步,连圣仆都在膝行,你一个外人,走过去未免显得不敬。但你也不愿意跪,所以并不上前,只是站在帘旁静静地看着。
“主人,您的猎犬没有看好您的臣民,让他又夺走了其中的一个,请您惩罚我……”
红发的少年弯腰俯首,额一丝不苟地紧贴着地面,整个人都蜷成了小小的一团,就像匍匐在主人脚边的可怜小狗。可是他的主人却躺在冰冷的棺木里,无法给一丝的回应,甚至连钉死祂的凶都无法取。
摩拉克斯,你得好啊!
在减轻了对红发少年是的怀疑之后,你的心态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优的背弧线和微微翘起的让你眯起了睛,心的深有什么幽暗的望在发芽。
失去了主人的漂亮小狗,不应该对着冰冷的棺木叩首,应该被人抱在怀里好好疼才对。
真是可怜啊。
“主人,我能觉到,您的复苏之日已经临近,我会乖乖等待。梦土已经迎来新血,那个叛徒必是弩之末,我们会努力为您筹备一次的大弥撒,作为您回归的序幕。”
你听在耳里,却只觉得痴人说梦。被斩杀的神想要死而复生?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摩拉克斯的手笔啊!与其盼望神明复活,倒不如把那只翠玉箭来,让自己的神得到永久的安眠比较靠谱吧?
当然,前的少年摆明了是个狂的教徒,可不能当着他的面这样说。
红小鸟又对着棺椁自言自语了好一阵,这才抱着锁链一一地退到了你边。
“你的那位女神叫什么名字。”你伸手扶他,同时佯作不经意地问。
红发少年一都不领,躲开了你的手,自己抱着锁链站了起来,还瞪了你一。
但若是在神明的遗面前发生争执,则是更大的不敬。
他不得不忍耐着,等殿的大门之后,才转过来,垮着一张冷脸,脸上的不满溢于言表:“神就是神!不可直视神,也不可亵渎祂的尊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