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竖着，横着，来直接拉去洗胃，折腾坏了，大半年再碰不了酒，都是急用钱的姑娘才求老鸨安排好这的客。

        达达利亚帮忙铺好餐巾，在她发旋上，“你喝果汁就好。”

        他厨艺说不上好坏，但比想象中雅，也比想象中有味，另一种家的味，带给荧前所未有的亲切，他切好一块肉，又搭好蔬菜，一起放她餐盘。

        这一切氛围太好，让荧心底关了多年的闸门悄然开一隙，不大，也就几厘，但她不知怎得，稚脾竟一脱而了，“我不吃胡萝卜。”

        达达利亚笑了，“小孩都不吃。”

        她气鼓鼓，“我又不是你弟弟妹妹。”

        “你怎么知我有弟弟妹妹。”他扬眉思虑片刻，几秒后反应过来，“你调查我，还是……”

        刀叉不小心磨一尖锐声响，他险些说钟离的名字。

        过去他想方设法招惹荧，故意在她面前三句不离，然而随事迁，很多东西，很多心绪，都无声无息变了，就像哪怕不久前彼此还杀得你死我活，这会儿却又能坐一桌把酒言。

        终于等来这么妙的一刻，他不敢轻易重提。

        可荧也变了，变得没那么避讳了――

        “不是钟离告诉我的。”

        达达利亚瞳仁顿缩。

        “怎么，许你打探我，就不许我调查你吗，当初你追去稻妻，把我人生唯一一次的毕业旅行搞砸了，害得我每天提心吊胆，都没玩好，我可还记着仇呢！”

        话音未落，达达利亚一把将她搂怀里。

        “抱歉啦，荧，次补给你。”

        荧猝不及防，贴在他肩上发愣，她失神咀嚼着一颗虾仁，怔怔望向落地窗外陌生而静谧的夜空。

        这里没有车龙，没有万家灯火，倒是有许许多多星星，甚至能看见银河，得像舞台上巨大夸张的荧幕背景。

        她是拿了台本的演员，明知哪还有次，辈的次吧，却还要装作无知，装作期待去演绎――

        “那说定了哦。”

        荧哽着嗓把咽去，“次补给我。”

        ◇　161

        钟离曾说过，小酌怡，亦可安眠，荧心事颇多，不想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谨慎兑了大半杯汁喝了一酒。

        就一小。

        还没品什么味，立上了。

        她摇摇晃晃走回卧室，趴床上的瞬间，视线里天旋地转，胃里好像火山在发，燥蔓延全，也胶合到一起，之后再也睁不开了。

        荧算是彻底见识了至冬火的威力――

        这玩意，。

        不是酒，是脑。

        是无人陪伴的松的床，是深夜的迷惘空虚，是醇厚馥郁的香气在鼻息间弥漫，发她无可救药地想念钟离。

        ――好想他。

        前天晚上他还抱着她，亲吻睡，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荧咬住嘴唇，艰难地挪动手指。

        她想摸摸自己。

        像钟离那样，细腻缠绵的抚…之类的……

        “唉，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