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直接了自己的办公室,把她安顿在沙发上,裹成一个团。他蹲了来,不敢与她直视,于是伸手拂去了她垂落在脸颊上的秀发。
“西弗。”她轻声叫。
“我在。”他表复杂,悔恨、自责与痛苦交织,“我应该早发现复方汤剂的量减少的……”
“那不怪你,西弗。可——你是不是从未信任过我。”她语调平静,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她就想说来。她想戳破那层血淋淋的隔膜,让斯普看到他自己的心。
“我理解你,毕竟当时铁证如山。但你真的会去相信我是一个杀人犯吗?”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西弗。你忘了,我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忠于它;我希望为它增加荣耀,而不是徒增烦恼。”
“我也许在他们中是个混,但你应该是知我的。”
“……”
她所吐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羽那样轻飘飘的,可在斯普看来,那都是一把把沉重的刀,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脏上。以至于,他潜意识里屏蔽掉了她所说的话。
“西弗,你还是不肯我对吗。”她虚弱地笑了笑,手轻柔地拨开斯普乌黑的发,“你还是不肯看我。”
斯普沉默地想要将她搂怀里,而她微弱地摇了摇。
“西弗,我昨天梦到你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西弗,我想问你,海鸥、信鸽、乌鸦,你喜哪个。”
“西弗……”
她似乎是在喃喃自语,斯普只在心里默默回应。
她睡着了。
像个睡人。瘦了不少。不知她到底有多绝望。她的那些话就像是在认命。或许还有别的事在瞒着自己。
他望着她,直到她醒来。
她到一阵心绞的疼痛,耳畔响起尖锐的轰鸣,心中有某个地方连接的丝线突然崩断。她猛然睁,冷汗涔涔,神慌乱。
“现在几了?”她惊慌失措。
“零整,小。”
她怔住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堵随之涌来,她大气,圈通红,泪沾湿了睫,“他死了。”
斯普教授有些犯懵,“谁?谁死了?”
“我的哥哥。”她深了气,闭上默默消化这早已被预料到的事实。她在竭力保持着自己的心态,吞这恶毒的苦果,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