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若华姑姑的事，查的如何了？”

        黑衣人低着，“是。”

        “皇嫂，如果我说，我和谢家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我吗？”

        “我让人送你回去。”后传来秦少禹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到最后，带着一丝细微的哭腔，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路上黑，不安全。”

        “我有事找你。”沈薇脸一变，瞧着严肃了些，叫秦少禹心里紧了紧，不免生几分心虚来。

        沈薇的手松了松，“……这是，什么意思？”

有多缠人。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秦少禹有些癫狂的话语。

        秦少禹清晰地看到了沈薇里的难过和失望，他推动着轮椅，让自己能和沈薇离的更近，“皇嫂，难你还要等着皇兄回来吗？他要是还活着，怎么会这么久都不回来，他要是还活着，都不曾来找过你，他本就不值得你再为他筹谋，你就该当他死了──”

        沈薇住了桌角，咬牙切齿：“这次是皇后，那次，是不是就是我了。”

        “你累了。”沈薇说，“好好休息吧，本不打扰了。”

        她很快敛了目光，：“我……本有些担忧。”

        秦少禹眨了眨微微涩的，“倒是知了一些……不过……”

        秦少禹的手指在轮椅上敲了敲，“那天行刺的人，你确定都死净了？”

        秦少禹阖上，“知了，你去吧。”

        “是父皇的人？”她问。

        沈薇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听着后传来轮椅转动的‘咕噜’声，却没有靠近她，只是停在了离她不远也不近的位置。

        “你想让我帮他？”秦少禹皱眉，“皇嫂怎么突然跟他扯上了关系……”

        沈薇这一巴掌并不轻，她看秦少禹是真的不清醒了，才会说这样大逆不的话来。

        听了他这话，正装着满目担忧，惴惴不安的沈薇差就笑声来，明明最先想要要她姓名的人就是她一直当作弟弟的秦少禹，这会儿又说这话来。

        沈薇不解，谢家乃是皇亲国戚，与皇后太一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为太妃，自然也和谢亦一。

        黑衣人的低的更深，“黑羽卫手狠毒，没留尸……”

        等沈薇走了一阵之后，秦少禹还在对着敞开的房门神，一直到一个黑衣人跪在他面前，他才：“送回去了？”

        这让她有些伤心，她似乎才刚刚认识了这位六皇弟。

        他说的‘不敢’，就已经让沈薇有了猜测。

        秦少禹满脸认真地等她说。

        沈薇由秦少禹缠着，将他扶回到轮椅上，就听着他说：“皇嫂怎么今日想起我了？”

        一时的愤怒让沈薇没有很好的伪装起来，也是她太长久的信任秦少禹，习惯地对他卸防备所致。

        “虽不知老皇帝究竟有什么打算，皇后与谢家，都不能有事，如今谢亦在上京举步维艰，我想……”

        在楼弃跟她说是秦少禹指示他杀自己时，她没有难过，在她确定楼弃所言不虚时，她也只是觉得好笑，唯独到这一刻，她透过秦少禹，竟然恍恍惚惚地看到另一个人。

        秦少禹拉住了她的手，“无论侯府还是王府，都会极力护你周全的。”

        秦少禹颔首，没有多言语。

        她低着，装作在看两人手的样，好遮挡住自己几乎快要收不住的嘲讽。

        他如此直白的将自己的野心铺在沈薇面前，反而让沈薇有些不可置信。

        沈薇瞧着他一眨都不眨的睛，似乎连呼都凝住了，心里有些失望。

        “不过，不敢确定。”

        秦少禹叹了气，“手之人很是放肆，一遮掩都不屑于，连岸边的脚印也不曾遮掩，就像……”

        “就像直接禁皇后。”沈薇接他的话，“也是这般的……明目张胆，恨不得告诉全天，他就是要断了谢家的所有后路。”

        她抬起手指，摩挲着秦少禹的手背，“还有一件事……”

        沈薇嗯了一声，没有回，打开了门。

        秦少禹将她的手紧紧攥住，“谢家只会拥护太，现在太生死不知，你不必要把自己压在一个不可能的人上，离开他们，你一样能皇后。”

        “不会的，我……”秦少禹话说到一办，就觉沈薇凌厉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自己，他停来，没有将话说完。

        秦少禹用了他的半边脸，蓦地声，叫住了正要开门的人，“等等。”

        她一直，一直都希望太能回来，他们分别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好好说上一句话。

        “证据。”沈薇凝神想了片刻，问，“有什么证据。”

        “不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