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甩脱。
刃不断品味着那味,缓缓地吐一气。已经变回小煤团形态的黑猫,温柔地冲着景元喵呜一声,低替他舐起凌乱的白。
刚刚打完架的景元这会儿松掉了脑海中绷着的神经,困意便席卷上来,他与黑猫亲地依偎成一团,安心地闭上睛,没几时便打起了小呼噜。
一温馨的气味弥漫开去,是刚锅还冒着泡的白粥的味,浅淡中带着些许的甜意。
刃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属于景元的绪,还是属于自己的绪了。但只要看到景元,看到这团无论何时不原因,总会护在自己面前,把自己牢牢护住的棉花糖,刃知,自己算是彻彻底底地栽了。
明明,他才是大的、不可一世的岁阳;
明明,他只是一团甜蜜无害的棉花糖。
不过,能长久地把这团可的、温的棉花糖拥怀中,或许真正赚了的是他也说不定?
刃这样想着,继续低去,任劳任怨地为只属于他的棉花糖着。就这样一直啊啊,到天暗了,到行人散了,到地老天荒了,到那双像糖珠一样璀璨的金睛带着笑意看向他,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让他一就陷去了,再也挪不开注意了,只能心甘愿地变成这种名为「」的味的俘虏与囚徒了。
10、
等景元再度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从斑驳的玻璃窗中投落来,温温柔柔罩在正窝在沙发上小憩的景元上,给蓬松的白发打上一层温馨的昏黄光晕。
或许是与步离群猫一战着实消耗了太多力,这一觉难得睡得安稳又绵长。苏醒过来时的景元深深伸了个懒腰,从中逸些呼噜呼噜的声响,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大约是睡熟了后被刃背了回来,回到了他和刃的家。
是的,这是被景元称作「家」的地方。这里原先是一被废弃的保安亭,是景元的临时落脚,他往往乘夜至、载日光。室空落落的,唯一有生活气息的便是一张被人类遗落的破沙发,安安静静地靠在墙角,成了景元的专属猫窝。
不过,自他的小煤团刃到来后,这里便悄悄发生了变化——
破沙发炸开的线被小煤团仔细地咬掉了,棉絮被重新回,表面铺上了一张景元在人类的生活居捡回来的柔大毯,躺上去舒服又和;
沙发上放着一只灰扑扑的团雀玩偶,是小煤团不知从哪里回来的,虽然旧了些,但是净整洁,还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成为了景元的新;
团雀的边上有两个圆圆的球,一个雪白、一个漆黑,是景元用自己掉落的发和给小煤团时落的发来的,沾染了他俩的气息,明晃晃彰显这个房的主人;
在沙发对面的空地上,是一组崭新的猫爬架,占据了原本空着的大半空间,是一位被景元棉花糖般的颜值俘获的好心人搬来的礼,景元白日门的时候小煤团便爬在最层,巴巴等着他满载而归;
除此之外,还有装饰着花纹的猫饭碗、景元捡回来的逗猫棒、放在墙角的猫抓板,林林总总算起来,竟然也将原本空的保安亭得满满当当。
景元环视一周,心突然涌起一种难以言明的绪,乎乎的、的,这一切的变化似乎都是小煤团带给这个地方的,现在,这里大约真的可以算作他和小煤团的「家」了。
景元在沙发上翻了一圈,抱住了他的团雀抱枕。抱枕或许是与两个球靠在一起放久了,也带上了小煤团的味,景元深深了气,眶突然有些微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