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说起胡话来,“应星哥,别走,别丢我……”
就在这时,景元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叹息。
很熟悉的语调,几乎与当年看到景元光着脚跑床时应星的叹息声一模一样。
随后,一条被打湿的巾被轻轻放在了景元的额上,景元轻颤几,似要醒觉,片刻后泪却默不作声地更汹涌了几分。
微凉的手掌于是抚上了景元的脸,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侧,“醒醒,景元,该吃药了。”
是……应星哥的声音!
景元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一睁便看到刃拿着纸巾替他轻轻沾掉角的泪,脸上的神虽是冷的,但手上动作却温柔一如过往,“醒了,刚刚梦到什么被魇住了?”
景元一时竟分不清这是现世,还是他的又一个梦境,只意识抓住了刃的手腕,“我又梦到哥了吗?”
刃闻言一愣,随后,眉皱起,神中闪过似自责似心疼的复杂神。沉默半晌后,他讷讷开,“不是梦。”
景元被刃半扶半抱着坐起来,随后,一杯温的浮羊被递他的手中。
几乎是一瞬间,熟悉的觉让景元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持续迷迷糊糊的大脑连思维都锈蚀几分,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并非在梦,如今已是星猎手的刃,确实不知于何种原因,半夜现在了他的卧室,屈尊纡贵地照顾起他来。
“堂堂星猎手,怎么大半夜跑来本将军房里了?”他努力摆一副将军架,试探地开了。
“在我面前装什么大人。”刃在景元脑门上轻敲一,动作亲切自然,熟稔得一让景元回到了过去――他过去了坏事被应星哥发现,就经常这样被哥轻轻弹一脑门。
“都生病了,就多依赖别人一吧,”刃说着环顾一圈,“不过这么大个将军府,怎么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
“若不是我临走前听说你病了,今夜回来看一,你是不是就要把自己烧成只小呆猫了。”
刃说了许多,但景元只听了最后一句,他连忙伸手拉住刃的衣袖,嗓音有些许颤抖,“阿刃要走了?”
“原来是要走的,现在,”刃看着还像过去一样,一伤心了就肩膀颤动个不停的景元叹了气,“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走。”
“哥能不能,”景元低垂着,似乎是不想被人看见脸上的表,“哥能不能别走了。”
“我是不走了,会照顾你到病好为止的。罢了,算是欠你的吧。”
“我是说,哥能不能以后都别走了,”景元闻言抬起来,一双猫儿瞪得圆圆的,晶莹的珠在眶里来去,忍着才没落来,“哥能不能,不要再丢我了。”
景元把一旁的团雀抱枕拿过来,委屈巴巴地只给刃看,“哥当年说走就走了,就给我留了个抱枕,这么多年早都用坏了。”
“哥也不回来看看我,每次生病了,我都只能一个人抱着抱枕抗。”
说着说着,景元的声音低垂去,脸埋抱枕里,有些微痕随即在抱枕上蔓延开去,“哥不要走了好不好……”
“可我是个通缉犯。”刃忍住自己给景元拭泪痕的冲动,看着景元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肩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