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忽不得不以猖狂的笑声掩盖自己的异常。
好奇怪,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只是见到了景元,一切就都变了?
倏忽想不明白,亦或者,他害怕去想明白这个问题。景元就像是独属于倏忽的一株毒花,吃了会上瘾、戒了会疼,不能拿起也不能放,只能任他在中扎发芽,将系遍布到每一寸血肉中,稍稍一动弹便牵动全。
不知为何,倏忽意识延续了先前的失忆人设,伪装成自己的灵魂已经消失后,因为他的影响而记忆混乱的应星。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艾利欧的剧本能顺利行,防止景元因为认了自己的存在节外生枝。
幸而接来的剧本中,倏忽与景元并没有太多的接。但当倏忽猛然得知景元在与毁灭的令使中受伤昏迷后,属于应星的意识竟猛地大起来,等到倏忽再度抢回的主动权时,他已来到了景元的宅邸。
说好了正于昏睡的人,此刻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倚在微凉的晚风中对月独酌。他有些醉了,脸酡红,眶和鼻尖也是红红的,看起来尚有几分少年时的憨,格外惹人恋。在倏忽接近的时候,景元便已察觉,但醉后的他似乎认错了人,双瞪圆了喊他“应星哥”,扑过来就往倏忽怀里钻。
怀中的,又香又的,让倏忽把持不住。他并非正人君,此时被记挂了几百年的漂亮花儿投怀送抱,便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带上了床。景元仍唤他应星,被他的时候疼得呜呜咽咽的,浑颤抖不停,唯独环住他肩膀的动作十分定,像是环抱住了一个从几百年前就开始沉湎的梦。
在倏忽释放在景元里的那一刻,倏忽看到了景元的神,冰冷的、没有一丝绪的、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个死的神。倏忽骤然一惊,胃先于他的意识收缩了一,随后,是丝丝绵绵的熟悉痛楚,再次占据了这。
景元的神只是一瞬间,片刻后倏忽再看时,他已是先前那副沉沦在中的迷蒙样。连倏忽自己都没办法确定,那一到底真实发生了,还是仅仅只是他的错觉。
那之后,两人都对那一夜发生的事闭不提。倏忽知,这朵聪明的花或许也察觉到了他的份,但既然景元不说,那倏忽也乐得装糊涂,继续替着应星,享受着景元在看向他的脸时,神中炽而真挚的意。
唯一糟糕的是,如影随形的胃痛再度不期而至,并且似乎有一步发展壮大的趋势。
倏忽在星猎手的假期,空去见了一趟慈怀药王。
在上的神明悲悯地瞥了倏忽一,空灵的声音听上去无悲无喜,“倏忽,你看上去并不好。”
“是的,药王大人。”倏忽撩起遮住左的发,血红的瞳中,赫然有一片银杏叶从中生长来,金灿灿的,就像是景元的生命彩一样璀璨夺目,“我长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