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柔地微笑着,是景元最熟悉不过的表。这似乎带给了景元某种勇气,他咬了咬唇,怯怯说,“哥……这样会舒服吗?”
“舒服,当然舒服。”应星笑起来,越笑越疯癫,“巡猎的令使亲自服侍我,怎么可能不舒服呢?”
不对,有什么不对。
浑的度在一瞬间消失殆尽,景元注视着前的应星缓缓变作了一副黑发红、笑容张扬的模样,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这壳里的灵魂,已经不再是他心心念念的工匠。
再联想起饮月之乱时应星让他快走,昏睡时应星总喊着“开”,清醒时应星神狰狞,乃至刚病房时,他便隐隐察觉到的不对劲。一切都有了解释,有外来的、大到无法抗拒的灵魂行抢夺了应星的躯壳。
“你是谁?”
“我是谁?我现在就是你喜的应星哥啊,元宝。”应星,不,此时已经不该称作应星了,掐住了景元的巴,脸猛地凑过来,血红的瞳中倒影景元苍白的脸,“不过,如果你问我之前是谁。”
“我会告诉你,我是倏――忽――”
应星中的倏忽刻意拉长了语调,满意地注视着脸一瞬间尽失血的景元,跪伏在地上猛地呕起来。
不行,不行,怎么吐不来。
景元呕到直不起腰,却依然只能呕些许唾。他抖着手,将指和中指鲁地嘴巴,指尖一直抵到腔的最深,猛地抠挖起肉。过长的指甲过,留阵阵刺痛,但景元已经不了这么多了,他现在满脑只有一个念――把刚刚咽去的吐来。
呕。胃里终于搐着有了反应,景元猛地咳嗽几声,在腹一用力后,一大黄胆汁顺着倒涌上来,被景元吐在了地面上。随后是一接着一的胆汁,苦涩的、灼的,和腔被带着酸的腐蚀得刺痛,但景元依然不不顾地呕着,似乎要把整个胃都给呕来一样。
还是没有,怎么还是没有。
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了来,混上嘴角的涎,整个脸都是湿乎乎的一片。脸侧的发也被汗打湿了,黏在脸侧,沾湿的发尾上还将坠未坠地缀着一滴分不清什么的透明。
直到胃彻底空了,腔里涩得分不唾了,景元依然没有停,还是反复地、剧烈地呕着,每一都好像要呕血来。
这个时候,他听到倏忽又说话了。景元抬起去看,被他这副狼狈模样取悦到的倏忽正抚掌大笑,“哈哈,忘记说了。丰饶的一旦被咽去,就会被收,再也吐不来了。”
吐不来了。
景元想着这句话,摇摇晃晃地站起了。他的面依然苍白,脸上一片狼藉,但充血的睛却亮得吓人。石火梦现在他掌中,直直指向倏忽。
“束手就擒吧,丰饶的余孽。”
景元不知自己在洗手池前呕了多久。
直到胃狠狠地搐了一,前所未有的剧痛席卷全,一灼的从景元的中吐到他的掌心。他垂眸去看,是白白的、粘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