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对着刃与景元二人,自然很容易看了景元的绪变化,甚至连景元默默紧的拳都看得一清二楚。她轻轻叹息一声,还是这个个呢,遇到了事总自己扛着,连撒时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但正是这样的格,才让景元自小开始就格外招人疼。
明明只是被护住罢了,明明只是被奋不顾地着罢了。
倒是护在他前的刃比他反应迅速许多,脚一用力腾空而起,红剑芒劈斩而过,将那些直冲着景元而去的冰棱从中劈开,带起的剑风又将碎裂的冰棱从原定的轨迹上带离,到最后落到地上时,竟没有一片能靠近景元侧。
4、
“阿刃……”景元意识喊了一声,上前一步就想挡住镜,却见刃空着的左手冲他比了个手势――那是他俩曾经约定的动作,意义是稍安勿躁,放心交给我。
刃时时刻刻护着景元,对自己就多少随意了些,不经意间,便有细碎的冰棱着他握剑的手臂而过,鲜红的血随之涌而。刃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神不变,手臂甚至都没有颤抖就迎向了一片瞄准景元的冰棱。
镜手动作渐缓,最后一招几乎放海放到了鳞渊境,银蓝的剑芒随着昙华归剑鞘一同消散。
让这两人继续打去也不是办法,景元心念一动,石火梦已现在掌中。阵刀舞动间带起簌簌的风,景元正要冲阵中,却被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的刃率先一步拦住。
3、
景元一时竟有些看痴了,师父的剑巧如妖灵,阿刃的剑蛮横如鬼魅,这是当世罕有的两位剑术手之间使全力的一战,他作为一个武之人,此刻不能不被引。当然,如果对战的这两人不是他的师父和他的人,他大概能看得更投些,现在,他意识为刃和镜上的伤担心。
冒着森然寒气的冰棱一个个都有成年人的小臂细,呼啸着向景元此来时,即使景元面上镇定自若,心也被吓了一。
两人越战越酣,银光闪过之必有红芒如影随形,漂亮的剑招一式接着一式,利落的格挡一胜过一,一时间,两人竟都受了些小伤。只是,镜的面随着鲜血更苍白森冷了几分,而刃则毫不留意地在脸颊上的小伤上抹了一把,任由鲜血在面颊上留一鲜红痕迹。
“哥……”景元愣愣看着那片沾着鲜血的冰棱砸在他的侧,很低很低地唤了一声,那声音微弱得似乎只是在喊给自己听。他低了,刘海遮住了他的表,他有些庆幸这会儿刃忙着与镜对招,看不见他脸上的表,不然,大概又要被阿刃嘲笑了吧?
世间至冷的剑芒是能凝结冰棱的。景元早就听过这个传闻,没想到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竟是在师父指向自己的剑。
镜
刃抬起看向镜,微蹙的眉显几丝困惑,似乎并不理解为何今日镜这么轻易就收了手。
但是这滋味,景元已经几百年没受过了,似乎只有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一切还没发生之前,在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才受过同样真挚而炽的意。
刃挡在景元前,不避不躲地受了镜一剑,嘴中逸一声闷哼。
景元明明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那些冰棱却似长了似的完避开了他,只砸在他侧的地上,将原本凭证的地面砸得坑坑洼洼,可以看,镜是真的并未留手。
“你既然声声说护景元,那么就向我证明吧,”银蓝的寒芒,镜的唇边似乎噙着一抹笑意,“证明你有护他的勇气和保护好他的决心。”
率先推开一步,在空中旋转几圈后,昙华如灵蛇狂舞,簌簌作响着扑向刃。刃并不怯战,不闪不避,只以支离在空中大开大阖地骤然一划,以一锐不可当的剑气迎上了镜毫不留的剑招。
景元的声音短暂引了镜的注意,她看向刃和景元之间的互动,剑的动作停顿了。就在景元以为这场风波已经结束时,镜的剑芒再度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