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边吧。
就在这时,景元受到有人从托住了自己――是一个熟悉的怀抱的形状。
景元向看去,他终于落在了海底。只是海底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是永恒的黑暗与无尽的孤独,他落在一张温而柔的床上,床挂着一盏小小的灯,微弱却执著地为他亮了一片光明。
景元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睛,沉沉睡去。
一秒,现实中,景元从刃的怀中醒来。他伸手环住刃的脖,凑上去缠绵悱恻地落一吻。
“你接住我啦。”
8、
刃在漫长的星河猎手旅程中,曾经听闻过一颗独特的星球,那似乎是记忆星神浮黎的辖地,星球中唯一的智慧生命是一片浅黄的胶质海洋。那海洋能够投人心压抑的记忆,将被选中的人带最深沉的噩梦中,把他后悔的、恐惧的、遗憾的无数人与事重新投来,引诱被选中者彻底陷沉眠。
刃刚意识到这个星球可能就是他曾听过的那个星球,前的景元就突然倒在地,他冲上前去才发现景元已经陷沉眠。景元的眉蹙起,额上冒冷汗,似乎梦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刃在现实里一声声喊着景元的名字,急得近乎直接了阴,但他勉维持着自己的神智――这种况,只有他能救景元。烈的弑杀在刃的心涌起,他将景元背起,解了景元的发带与腰带将他扎在自己上,随后一手托着景元,一手持支离剑,走向了那片作为罪魁祸首的海。
既然这片海是生命,那么他便斩断海,逆转海浪。
一剑、一剑、又一剑。
支离剑一次次徒劳地劈开胶质的海,劈开一个个属于景元的噩梦泡影,海却一次次重新合拢,再度翻涌一个个新的明黄泡泡。
刃为了稳稳地托起景元,是用完好的左手托住他的,此时持剑的右手本就旧伤难愈,这会儿近乎透支般一次次劈斩,手腕钻心刺骨地疼。刃却一言不发,连痛呼一声都无,任由右手抖得不像样,劈去的剑风却一快过一,一稳过一。
终于,那海开始翻腾,泡泡升起的速度明显放缓,刃背上的景元开始呓语,似乎快要醒来。刃的右手早已不再能支撑他拿剑,全凭着刃靠意志力撑着才能勉维持着握住剑柄的姿势,此刻,支离剑终于脱了手,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刃抖着手解了半天才将上的绳结解开。他盘坐在地上,将景元的上半倚在自己怀中,默默注视着景元的睫开始颤动,那双熟悉的睛睁开,递过来一个混合着信赖、依恋乃至于慕的温柔神。
一秒,刃怀中的景元主动吻住了他。
9、
亲吻过后,刃与景元额相抵,鼻息相缠,景元依然有些脱力,就这样温顺地靠在刃的怀中,开始跟刃讲起他遇到的幻境。
“我在深海里,像一片羽一样,就这么轻飘飘地,往落啊落啊。”
“我听到有很多熟悉的人在喊我的名字,有师父、丹枫哥、白珩,还有后来很多云骑的战士和罗浮的百姓。”
“那些已经随着过去消失的人们重新现,他们想让我跟他们一起离开。”
“景元,”刃嗓音微哑,“那些都是你记忆中的人,是你潜意识里害怕发生的事。”
“嗯,嗯,我猜到了,”景元用额在刃的额上轻轻了一,“但是我想到阿刃还在外面等我,我就知,我不能和他们走,我还要和阿刃继续去星际旅行。”
“后来啊,我听到了阿刃的声音,还有应星哥的声音,你们都跟我说,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