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外挂,景元论文中遗留的问题迎刃而解。他不能向世人说明景元将军是自己的前世,于是只是在后记中叹,居然与这位将军重名,真是十分荣幸。
在答辩前夜,景元了个梦。这一次,他亲验了他在论文中所撰写的、关于将军景元的一生,以及终于知了景元与刃的最后一面时,那个未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一早,景元在老师们的赞誉中完成答辩,一推开门就看到远抱着手等他的刃。他快地跑过去,以一个乳燕投林的姿势投刃的怀里。
“嘿嘿,老师说我的论文得特别好!”景元在刃的怀里乱蹭一通,“我们待会儿买好材回家火锅庆祝一吧。”
“嗯。”刃在景元的发旋轻吻了一。
景元于是去拉刃的手,却没想到拉了个空,他有些疑惑地抬起看向刃。
一秒,如坠冰窟。
刃的上浮现星星的金光芒,景元伸手去,却再也碰不到他,只能睁睁看着他的影逐渐模糊。
景元撑着笑意,脸上的表却比哭还难看,“阿刃又吓唬我,我这次才没被吓到呢。”
“景元,听我说,”刃伸手覆盖住景元的双,虽然此刻他已无法碰到景元,但景元依然顺从地闭上了睛,“我找到你了,我很开心。你这辈过得这样快乐,我更开心。”
“你的论文发表去,很快就能让大家想起你的过去,阿哈的誓言也算是完成了。”
“景元,我没有遗憾了。”
没有遗憾,便也就没有执念。因执念而行留在世间的鬼,当执念消散时,自然也会随之散去,重轮回。
景元的睫颤动,两行泪从紧闭的双中。刃凑上去想要吻掉那些泪,却什么都没有碰到,只有一阵风轻轻从景元脸侧刮过。
“景元,我要走了,接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咪咪会替我一直护着你的。”
“阿刃,”景元张开那双被泪冲刷得格外明亮的金瞳,“阿刃,上次是你找到了我,这次,换我去找你。”
“我会找到你的,”景元浑颤抖着大喊,“无论多久,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嗯,我相信,我等你找到我的那天。”
景元和刃相互依偎,隔着漫长的时空,最后一次亲吻彼此。
片刻后,只剩着泪慢慢蹲去抱住自己的景元,和五月末的、微的晨风。
19、
自刃离去后已经过了一年多,景元凭借那篇关于景元将军的论文,顺利地成为了业最受瞩目的青年学者,留在本校跟着一位资深教授读起了研究生。
虽然刃已经离去,但景元的生活却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买两人份的菜、两人份的饭、洗两人份的碗,就似乎刃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唯独有些许不同的,是景元如今多了每日健的习惯,用他自己的话说,“我这比刃大了22岁,要是不好好锻炼保养,那等我找到刃的时候,还怎么把他泡到手。”
又是一年七月半,景元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中正在播放的「罗浮凶铃大战列车咒怨」。就在电视中的凶铃响起时,景元家的门铃也跟着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景元吓得一哆嗦,不知怎么就回想起刃现在他的卧室中的那个七月半。
景元叹了气,人年纪大了就是怀旧啊。他拖沓着拖鞋走到房门,从猫向外看去,然后看到了一个他日思夜想又乎预料的影――一个白发的、健全的刃,或者说,一个仿佛来自更古老的罗浮的、那位景元将军心心念念了一辈的工匠应星。
景元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门外的人早已张开熟稔的怀抱接住了他。这次,景元撞了一个温的膛,有力的心一一,落在景元的耳中几乎震耳聋。
“我找到你了,阿刃。”
20、
接来的事顺理成章得很,年纪轻轻的小侣许久未见,第一件要的事大概就是去床上交。待到一场愉过后,景元汗津津地趴在刃的膛上息,这才有空问起刃不是去投胎了吗,怎么变成了这幅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