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浑穿着长长的黑袍,面容冷峻,明明嘴上说着“我的孩”,却听不任何温柔的意思,反而像是重重的枷锁扣在肩。
“跟紧我。”
女人没有任何表,反而垂眸看着她,如同庞大的毒蛇低圈住自己毒牙尚且稚的幼,因为天而冷酷残忍,又因为同类相通的血而怜期待。
她轻轻将自己的额抵在凯瑟琳的额上。
凯瑟琳猛地抬,就着烛火的光芒看到了面前站着的一个背影,比她略一些,后背直。
那女人伸手,手上着和凯瑟琳一般无二的黑手套,带着冰凉的碰到了凯瑟琳的咙,宛如蛇的鳞片缠绕住了咙。
“你已经不记得了,多么可怜啊,我的乖孩忘记了自己荣耀的和使命的传承,与无能的卑劣等人混在一起。”
凯瑟琳尝试声,但失败了。
“跟紧。”
“为母亲献上心脏!”
她艰难地从嗓里挤艰涩的声音:“你……你是谁?”
她没有当回事,躺好了就睡了。
“献给我王,奥古斯都,永恒的统治者、我们的母亲!”
那为什么要叫她“我的孩”?
她翻开被,发现一枚针掉落在里面,刚才划到了自己的手掌。
凯瑟琳觉得猛地一紧,剧烈地咳嗽起来,瞪大了睛看着前的人。
她发了“嗬嗬”的空气的声音。面前的人听到后缓缓转,一双金的睛犹如暗夜中鎏金的砂石。
“我的孩,你是我们唯一的后代,唯一的继承者,你不记得了吗?”
她看了两针,翻开手掌就看到了一条隐隐泛血丝的划痕。
痛。
那人又用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听上去像是落的沙砾,但仍能听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拿起来,想起早上穿衣服的时候从衣柜里掏了这枚大皇殿赠送的纪念品,因为走得太急扔在了床上。
凯瑟琳近乎失神地近距离盯着女人那对金的瞳孔,迷失在茫茫的金中。
她仔细辨认这女人的样貌,但与幼时记忆里母亲的样相去甚远。哪怕时间太久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也绝对能肯定,这人并不是她的妈妈。
只是睡前,她又在恍惚之间看到了一片金的光芒。这让她到了一丝不妙,但意识很快沉沦,一瞬间,她猛然睁开睛,就看到了熟悉的一丝火光。
“我的孩,凯瑟琳,张吧。”
“你是大的侍者,你是我王奥古斯都的利刃。你将传承我等的血脉,为我王之荣耀而战斗,为我族荣耀而战斗。”
“为母亲献上心脏――”
女人伸手抚摸凯瑟琳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如同神明低语。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上古时的旧影,女王手持神圣的权杖,面容隐没在圣光之中,脚侧侍立十个雕塑一样的人影,黑袍如玄铁,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只有她手中举着的一烛火微光,微弱,但永不熄灭。
云层中传来阵阵歌声,听在耳朵里却不真切。凯瑟琳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分辨,直到最后的一瞬间,才骤然听清了一句悠扬的赞歌。
“献给我王,奥古斯都,永恒的统治者、我们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