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赔笑:“是周太守的侄儿,我们在商讨军粮的事。”
看姑母怒气愈盛,孙策勾了勾唇角:“姑母也不是来捉奸的吧?有话不妨直说。”
孙氏的注意力一从封闭的船舱回到渡江上,指着从船舷边一路向陆地蔓延的芦苇丛:“你让士兵们采摘芦苇,扎成小船。到时,你们这些大船在前面冲锋,小船跟在大船之后登岸,我们的兵力就不至于分散。”
“姑母?”目的已经达到,孙氏离开船舷,款款踏船板,“我是孙策的姑母,何时成了周公的姑母?”
“商讨正事,需要闭着门吗?需要用信香商讨吗?”孙家没有一个中庸,木舱板的阻隔效果本就不好,那交杂的信香溢墙淡淡笼罩着船舱。在孙策开门的刹那,仿佛一张牙舞爪的巨兽扑门而。
“是姑母。”孙策小声对周瑜说,转对门外喊,“姑母稍候。”
孙策不复榻上的温柔,得又急又深,连番撞击甬深的生腔。他是奔着撞开生腔去的,又酸又涩的疼痛刺激着生腔作比平时更剧烈的反应,周瑜恍惚觉得后应该已经成了瀑布,即便有孙策的堵着,每一动作溅来的淫都足以湿透他的舱板。如果一会儿别人来了这船舱,看到舱板上的渍会怎么猜想……周瑜不敢往想,或者还没来得及往想,就被鲁的打断,那他日夜想念的长巨乘着风浪推了生腔,把他一同甩上风浪的端:“哈……”周瑜抓紧面前的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趴在他的颈窝呜咽。
“姑母当然知,姑母还知你们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怎么渡江对付刘繇!”
周瑜当然知,这些是他亲自搜罗改造的艨艟,他对它们的能一清二楚。但孙策的话好像有力似的,促使他侧过脸贴着舱板去听,果然听到交谈声,士兵们站的地方有一段距离,窸窸窣窣听不清说些什么。可是如自己喊得那样响亮,一定会被听见的,周瑜愤愤地想。后背着舱板不停摩,纵然心上过漆,依旧得周瑜肤生疼。
“我知。”孙策沉,他和周瑜都知船只不够,但周瑜到丹杨不久,一时半会儿筹措不更多的艨艟,“表兄有什么主意?”徐琨主动开论及此事,孙策猜想他们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周瑜只知孙策有一个姑母,但从未听孙策提过,也不知姑母这时竟然就在军中。看着孙策手忙脚乱的模样,似乎很怕这个姑母。周瑜拿带把他凌乱的发束在背后,手边连一把梳都没有,只用手指略顺了几。孙策开了一门溜去,掩饰舱未尽的光。
跟随孙氏而来的表兄徐琨赶紧抢白:“伯符,我们现在有五千多人,这些艨艟本不够渡江。如果分批渡江,无异于一个个上去送死啊。”
孙策支支吾吾地应着,忐忑不安地朝舱门看了一,姑母这架势是要把周瑜来。船舱里的周瑜自然也猜得她的打算,趁三人交谈的时间穿整齐,长发低低束在背后。舱门豁然启动,扑鼻的信香令孙氏皱了皱眉,青年坤泽一湖蓝广袖,施然行礼:“晚辈周瑜,见过姑母。”
这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听见令人不安的脚步声,惊慌地看向舱门,原本是急急奔来的脚步在舱门外骤然停止。孙策赶紧放周瑜,勾起能拿得到的最近的一件衣服披上周瑜肩。舱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女声:“伯符!”
“你现在就去教士兵们怎么扎芦苇。”孙氏偏对徐琨吩咐,孙策望着徐琨应声而去,姑母却似乎没有要走的打算,“这些都是富的孩们司空见惯的游戏,但这些士兵啊,都是北方人。你父亲小时候,就常和你伯伯、叔叔们扎芦苇比赛玩。”孙氏边说边走,坐在了船舷上。她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而是从小在富江边长大的乡姑娘,坐在船舷上四平八稳,神闲气定。
孙策大喜过望:“好!我上令士兵,今晚就开始造船!”
孙策本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没想到姑母得理不饶人,只好压着嗓求:“姑母,人家是给我们送东西来的。”
“我们已经定亲了,姑母。”孙策向她的背影喊,可他的声嘶力竭却像被晚风轻飘飘地散,似乎半也没传孙氏的耳朵。
孙氏从到脚、从脚到打量孙策,神陌生得像初次见到她这侄儿:“能让你丢开大几千众不顾,什么人有这样的能耐?”她的音量没有半分降低,似乎就是为了让里面的人听清楚。
么大声,外面一定都听见了。”周瑜嗔怒地瞪他一,孙策还嫌不够,“你听听,是不是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