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泠划开接听，轻声应答，“你好......嗯，是的。”

        好容易才拼上一辆，等车途中，应泠探了探，环顾着周遭，四面冷冷清清的，人几乎全走光了。

        “怎么了？落东西了？”

        “她哪儿有这么小心。”柴柴膝盖撞了简一洛，“是吧？简神。还画，仔细睛。”

        “次，如果你转时发现背后那人是笑着的，那不妨停片刻，趁人不备地再转看她一回。”

        应泠沉了会儿，看他。

        “说的什么话，跟你都多久的朋友了，你真以为她会在意这些。”

        怎么说呢，她好像还是不肯死心一样。

        那辆车还在方才停着的地方，齐栩像是才从车里来，背着她这，半靠在车门上打电话。

        应泠深一气，看着前方，居然觉得有心虚。

        “......是这样的，现在临时有事不在上车，估计要......这样可以吗？司机师傅你就当我上车了，原路线送到，我不取消订单......好的，谢谢谢谢，辛苦你。”

        “能者多劳。”柴柴从桌上摸了串钥匙，起。

        应泠刚从外场转了圈回来，掩中绪，笑，“可别，要是洛洛生气怎么办？”

        应泠最后独自来。

        岂料自己的手腕反被一捉，一秒，连人带包拉了他怀里。

        她一边向外走，一边打开手机件查网约车。

        抬看了两人，挑动红唇，“还有，也不知是谁非要在年底还给我增加工作量的。”

        齐栩将她手揣自己的大衣袋，“我们回家。”

        应泠已经走到他后，想拍他肩膀，迟疑了会儿，无意识地抬臂，去牵他另一边垂放的手。

无论外场还是场人群都开始渐渐疏散，展会要连办一周，需要收拾的东西暂时不多，基本打扫完卫生就可以锁上门离开了。

        齐栩将手机拿远，目光落在她眉间，低问，“玩够了？”

        跨过脚边护栏，来到停车区。

        手机响了，振得她一个激灵，全血涌上。天冷，微颤的唇边不断飘白雾。

        应泠跟他一路，直到园区大厅门才停，柴珩走在前边，察觉到人没跟上，回过。

        “柴柴。”

        “好。”

        简一洛捧着iPad，手中笔依旧在绘草图，“自然。”

        应泠很不好意思地。

        “没有，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行的，能叫到车。”

        拿起手机想拨打家里司机，看了时间，实觉太晚。

        “需要送你回去吗？现在这个时间估计很难再拦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