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镇定自若地放酒杯,心脏却像是坠深海,海四面八方袭来,很难用词准地形容,只知缺氧得可怕。
就怕哪天无法再依靠父母后,她会既缺乏供养自己的能力,又缺乏自主生活的能力。
几相比较,自己似乎除了家境这一,其他都显得太普通平凡了些。
回去后躲被窝不发声地哭一场,第二天醒来似乎就好了,忽觉庆幸。
两那些事儿,替她着急着,经常拿自己照顾过的豪门人妻血淋淋的例代为劝告。
应泠很早就懂得笨鸟需先飞的理,虽说她不缺钱,却从来都是瞒着家里人半工半读在外留学。
也就是那个凌晨,应泠背靠着冰冷的墙,打神拭亮得能够反光的脚杯时,撞见某位圈中阔少左拥右抱,拥着俩衣着清凉的大人从包厢来的景象。
从小到大养尊优的顽劣少爷,尚未成年就放飞自我,他名声在外,想什么,亦或是已经了什么,既不值得她讶异,也不是应泠一两句话就可以住的。
应泠每周末临至晚12跟人换班。有回接她班的同事突然经期血崩,痛得倒在租房床上怎么都起不来,她无法,只好替人一次。
边的人,无论齐栩,还是shirely、秦烨他们,个个都可谓人中龙凤,不仅家境优渥,长相也众,成绩永远都叫人望尘不及。他们就是父母中典型的别家孩。
若是如今的她仍旧对这种事耿耿于怀,就不会轻易地应这门婚事。
其中一份是在mos酒吧中简单的前台工作,就是在那里遇见的一幕,叫她认识到自己掩耳盗铃的可笑。
只是,很难跟边的同龄人比肩。
年少的应泠还是难以预料到未来。
就像是在私人小屋里搭造的某个布景,她是一切的造主,所有的娃娃只她的世界观来生活。
是以,当别家孩靠着学习成绩获取保送或是推荐的名额在著名的海外院校念书深造时,应泠要想追上他,他们的步伐,则只能靠家里砸钱,几年之后读个空有其名的学位回国,对外也能说自己算是个海归。
直到有一天,她偶然间亲手撕了那块遮羞布。
应泠每番听完她讲的故事,既不唏嘘作叹,也不以此为预警而动去把男人哄回来,只是笑了笑,一切照旧。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对齐栩,应泠只活在自己的暗恋视角,外面各种言,说他女友不断,私生活糜烂,她都充耳不闻。
他当时似乎只是微愣了,很自然地无视掉她。应泠也很识相地装作没看见。
未来的她,兜兜转转,最后还不是嫁给他了。
齐栩是什么样的人?
应泠学生时代成绩不好,却很少受到过父母的责备和敦促,她想什么便什么,想要什么都会被尽力满足。
庆幸自己没有脑一,在接来两个月后的二十岁生日会上,真傻傻地跑去跟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