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我们人气最――”应泠笑笑，正将从他绅士地撑起帘的手臂躬而过。

        肩膀上的手臂本不应该让她觉得这么沉重和不自然的。

        “想得啊，也太贪心了。”

        未曾想车一路没停，径直到家。

        见人还不愿意动，他煞有介事地郑重，“应小，你这几个女儿我一定会好好养着的，请放心好吧。”

        这么忙，那经过这可能真只是巧合，应泠的思绪已经飘乎到他可能业余又投资了哪家画社或者摄影室了。毕竟这不鲜见。

        柴柴将手搭在她肩，轻地一推，“可以了你。”

        “叫朋友来接你了？那快去吧。我这边一个人就行，洛洛她过不了多久就能到，之后再介绍你们认识。”

        柴柴意识，很自然地收回手，打个虎的一通笑就将话题过过去了。

        齐栩没带司机，他开着车不再跟她搭话。

        迟愣半刻才问，“你怎么在这？”

        应泠愣了愣，试图解释，“其实......”

        “......都可以。”

        显然也注意到了不远跟应泠对视那人。

        应泠想笑却没笑，“......当时烦他。”

        表已经一言难尽，“你应该很讨厌他吧，幼时要是有这么个朋友的话。”

        “吃晚饭了吗？”

        只是此刻应泠不太能发自心笑来，她勾了勾唇角，目光却落在门。

        心微堵，她悄无声息间想保持距离。

        “想吃什么？”

        “最什么？”柴柴不经意将手臂搭在她肩，并非离他近的一边，而是绕过人后颈搭上远的一边，从旁人中看就是两人勾肩搭背，亲昵谈话的模样，“评价得让本太太满意，说不定给你家大小们每个专定一份妆。”

        “那就多谢壮士太太了，新珠，新发型新妆造，多多益善。”

        “正好从附近经过。”齐栩垂眸看着她，简单。

        应泠笑辞后朝外走，一直到店门的展架旁。

        “还没。”

        这解释自然不能使应泠信服，他日常会开车经过的路线，任哪条也不会绕远路到此地。就算真碰巧来这，附近大都是尚未开放的画展和影视展区，要么就是个小型的百货商场，他要真需要什么也不会来这，更别说齐栩这人没长手没长脚的个会亲自车了。

        “太太”这词不过是对圈妆造师的尊称，无关男女，由柴柴幽默的语气讲来很容易就要将人引得发笑。

        “去看看吗？”柴柴放手中画到一半的简妆娃娃，摘手套。

        “说起那会儿我拥有的第一个孩，还是夭折在他手里的......”

        已经好了准备，以往齐栩的风格，这种时候她是要被随便丢到哪家私房菜馆打发掉的。

        时不时接起电话，大分谈的都是工作，像是真的很忙的样。

        应泠就没他这么自然了，大脑卡壳了少说三秒才踉跄地跟了上去。

        应泠作捂状，一脸不舍。

        外间展店有略显嘈杂的声音传来。

        几位都是娃圈老玩家，相识的时间不算短，其中一人和柴柴合资才撑起这家店，纯实店面原本难以为继，除了娃社开仓的新货品，剩几乎都是几人约定俗成，为发电才凑这满屋的娃娃，其中就数应泠寄养在此的占绝大多数。

        娃爹娃娘们只要一扯到娃娃本，态度瞬间就严肃起来，听完应泠一番描述，为资深娃爹的妆师柴柴指间的勾线笔顿了顿，差画歪。

        齐栩毫无被看穿的心理负担，接过她的包，自然而然地牵过对方手往外带。

        “好。”

注意，小男生都喜这种事。”

        她兀自刷着手机，逐渐转移注意力。

        应泠拎着包站人前假想了一堆，最后犹疑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