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礼光突然说。

        所有的嗡鸣声散去，降谷零又是那个毫无破绽的降谷零。

        “自达RX－7FD3S。”降谷零回答。

        “也不知为什么，坐起来总觉很亲切。”

        “是吗，大概是因为这车得到了我喜的缘故吧。”

        “喜就会产生亲切吗。”

        “一种协调而已。”

        “不太明白。”弘月礼光好奇地看着他。

        “简单来说，就是我车空间，并且喜这辆车，这样里面就会产生一种氛围，使坐上这辆车的人心变得愉悦。”

        “你很愉悦吗。”弘月礼光注视着降谷零看向前方的紫灰瞳孔。

        “嗯，我很愉悦。”降谷零说。

        “你该告诉我你家的地址了。”他说。

        降谷零和弘月礼光从那个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钢筋泥公寓，顺着楼梯往三楼爬去，最后来到306的门前。

        弘月礼光掏钥匙，钥匙与锁相碰的冰冷金属声响在走廊里传开。

        他打开门，看向降谷零。

        “多谢前辈，今晚过得很开心。”

        “没什么，我也很愉快。”降谷零回答。

        弘月礼光的睛定定地注视着降谷零，走廊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着。

        “家里没有别人。”

        “我知。”降谷零在弘月礼光刚打开门时，已经瞟了一屋。

        “去坐坐？”

        “不用了。”

        “喝杯茶，酒？我还想再和你聊一会儿天。”

        “谢谢，我也想和你聊，但是我必须上回去了，再晚，我怕我困得开不了车了。”降谷零开玩笑似的地说。

        弘月礼光看向他，他表不变地回视着。

        “也是这么个理。”半响，弘月礼光说：

        “那再见。”然后把门轻声关上。

        “喂。”在关上门的刹那，降谷零的先大脑一步地发声音。可当门打开了一条十五厘米宽的开，闪弘月礼光的脸时，他又有些后悔。

        “最近，可以再邀请你来吗。”犹豫片刻，在弘月礼光澄澈蓝睛的注视，他还是坦然地说来了。

        “当然，也会请你吃饭。”他补充。

        “当然可以。”弘月礼光微笑。

        门又合上了。

        降谷零开车返回自己住的公寓。

        时间已经不早了，昨天几乎一晚上没睡，今日又忙碌了一天的他急需要一场深度睡眠，来拯救他已经在发哀鸣的。

        理了几封工作上的邮件，即使混乱的大脑其实什么也不想。想要闭上睛，心又亢奋异常，回想的全是刚才和弘月礼光相的画面。

        他的长相，他的声音，他的漂亮蓝睛。

        睡不着，完全睡不着。

        降谷零去厨房倒了杯波本威士忌，什么也没加地喝着，又拿原来打开的半盒饼。

        饼有些发，就像他过期的，沉浸在过去擅自哭泣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