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刃想着。在罗浮我居然还有除了景元的之外的、属于我的东西，这不应该。

        刃很习惯地把自己之前想的容丢到一边，跟着景元七拐八拐地转到一行人较少的街。

        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增加十王司的工作量，所以先去买常温的心。刃在心里盘算。直接让机巧鸟送回神策府，然后是景元喜的菜、快乐茶、冰的或者的甜品。晚上回去之后可以一起吃个饭，饭后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随便练练手、活动。晚上如果景元有兴致，就他喜的方式……轻松的、温存的那种。如果没兴致的话可以找一合适的幻戏来看――话说最近有质量好的幻戏吗？太久不接了完全没概念，这个时候临时抱佛脚是不是来不及……

        景元选定的是一家酒楼。看着好像不太级，装潢很普通，但占了很多层。他们乘坐自动升降梯来到五层，景元轻车熟路地来到了一个靠窗的包间，从落地窗往外看去，甚至能看到天边缘那一片模糊的云海。

        好。这是又被安排了。

        轻甲白发的将军笑眯眯地回看他，扯着刃的手，目标明确地往一个方向走过去。

        “……又让你破费了。”

        将军的莅临掀起了小范围的乱。

        要让他变回当年那个靠着过的技术自视甚、以至于傲视一切的百冶大人，估计怎么都不可能了，但给他捡回来作为“人”应有的自信和自我珍重应该不难？

        刃盯着之前还在生气、刚刚还在抱怨，却不知为什么心很好的景元看。

        刃慢慢地凑过去，将嘴唇印在景元的脸颊上。

        说到底还是因为景元没有换衣服，就那一将军轻铠到晃，实在是个显包。刃跟在后面，盯着地面发呆――照以往的经验，大家这么乱个小半个时辰就能恢复正轨了。

        也许还得慢慢来，但是显然已经能看见曙光了。

        ――如果我拥有自己的东西，景元就会兴的话……

        ……但是景元看起来很兴。

        刃觉得有失落。他看到开始上菜才反应过来，这种类似私房菜的饭馆大概率是只接熟客的，菜单一般时令来，估计本不会收未经介绍的生客、费用也估计是月或季度结算的吧。

        “嗯？不是你提的约会吗？所以当然是走你的账。”景元神自若地说，“忘了你把专利全都挂在神策府啦？你只是没工资而已，又不是没收，至于吝啬我一顿饭钱吗？”

        景元托着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刃这次回来步了不少，应该可以趁打铁地逗逗他了。

        “哼哼?”

        没两分钟，刃就觉得边的人散去了。结束得比想象中早，刃意识地抬看向景元。

        “金人巷。”刃了。

        刃的衣住行从来不用他自己心，自阴以来个人的降到了最低，算起来已经有几百年没自己付过账了，也不知这个地方的价位是是低。刃还没找到菜单，门已经有服务生在敲门，送来了第一凉菜了。

        刃有茫然地“啊？”了一声。他才意识到这一――为罗浮所的一切明明都是补偿，他此前从没想过，虽然不在自己名，但他在罗浮竟然是有收的。

天即使直面了过去的罪孽、即使经历了如此漫长难捱的一天，刃也没有被诱发阴――说明刃的状态有变好。真的太好了。

        路上不理人除了逗人玩之外，也确实是景元自己也需要调整心。不过没料到会有这么个意外之喜，景元脑里过了一遍近期的工作容，发现明天再也来得及，当即一回：“好啊。金人巷？”

        他过于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血，嘴角翘起来，一只手托着腮，从咙里溢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开心。

        即使心一直低落，刃也差笑来。因为景元抿着嘴想要摆不兴的脸，但嘴角却诚实地翘起来，显得整张脸更像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