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王鸥说,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但偏偏像极了在倒寒中结满冰霜的扶桑花,“时间会来不及。”
“可是――”
“这都是我挑过的,”女演员打断她,微抬的颌让上目线望来的神被逆光掩映成极为稠的纯黑,让人很容易联想起许多同属猫科的肉动,“没有关系。”
杨蓉悚然一惊,难以克制地想要退缩――明明此时她衣冠楚楚,甚至肩还披着对方贴心递来的外套――偏偏又莫名仿佛一丝不挂。
“对不起……”
她几近难堪地挤了声音,手臂发抖地悬停在人的肩颈――直到王小抬手用拇指和指圈住那截纤细的手腕,主动袒了自己蹁跹而瘦削的蝴蝶骨。
“……别怕,”女人温声说了第二遍,伴随着细微而压抑的闷哼,“杨老师,长痛不如短痛,而且这样确实有一冷……”
“好。”
她说。
于是难捱的酸痛与度几乎淹没了迟钝的神经,即便泪淌过的痕迹风后涩然冰冷到难以忽视――只是杨蓉当都无暇顾及,包括革颈圈上凌乱如指控般的掌纹――毕竟仅仅是把东西扣到对方细长的脖上,便将要消磨掉她所剩无几的力和勇气
她早已摇摇坠了。
所以王鸥透过生理的雾凝视着共铸就的脆弱,在人一一艰难地收紧项圈左侧的束缚带时,涌起些许卑劣辗转的愉。
――她终于摔碎了曾经的神明,用亏欠、疚与自我献祭的德。
蛇引诱了夏娃,而她伸手握住杨小温过载的指尖,在没有任何称得上是抚的碰前,行让人抵自己的里。
是鲜明和尖锐的刺痛,而对方在颤抖。
“杨蓉……嗯……”
女演员轻声哼,得偿所愿被死死抱紧。
――像是小王那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对不起……”
而杨小细弱的嗓音断断续续地溢来,混着不堪重负的泣声,在负罪的拉扯间,无法拒绝冰冷的,蛇一样的犯与侵略。
――好可怜又好糜丽。
于是王鸥启唇咬在无瑕的颈侧边,她能到本该簇拥的窒被烧稀释了温度,裹挟着发颤的指腹细细密密地收拢,在对方纤巧的眉残留了许多不起的汗珠,然后任由黏腻的填满女人的指和手心。
“……哈……蓉……”
她弓起后背,以自抑地息声。
可惜杨小却没能回应这不算熟稔的称呼――她栽倒去,好像永生玫瑰前筋疲力竭的夜莺。
“对不起。”
【第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