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都散尽,谢云才又敛了气息,只往那李忘生边坐:“平日在纯阳便罢,怎生来了我这还闲不你?”只那语气倒不自觉带了几分埋怨,李忘生见他这样又是好笑,只说:“师兄怎得还与这些年轻人计较,况我们不过是叙旧罢了。”
谢云却想起什么似的,忽地伸手却是将人揽住:“当初与我‘叙旧’怎不见你如此相待,嗯?”李忘生便知他是有意提起之前他二人私会之事,只现到底是在师兄宗门,实在不宜太过孟浪,便只将人又推了推:“师兄,你我现在这般,若被人撞见,实在不宜……”只话还未落,却被谢云又将额揽过,与他额首相抵:“那如今这般呢?”
只这谢云可不是什么能吃亏的,虽见师弟与他门人洽自也欣,却也不愿自己受了冷待,免不了便把那宗主的威势一摆,一凛冽刀气就已透。外围那些个门不久的弟瞬时便被震了个东倒西歪。方轻崖见势不妙,赶紧哄着屋众人都退了去,更命人不得随意靠近,众人见此哪还有不懂,纷纷便作鸟兽散了,只将这带月阁周围都清理了个净,好留与他二人“叙话”。
如此便见,赤条条玉在怀,悠悠攀襟连带,莽撞撞幽径谁扫,滴滴并花开。只望玉人心旌犹嫌不足,还要扯过些锦绣缎,堆作个芙蓉帐,如此衬玉颜越见艳,才肯又向巫山,云雨急来。书室里便只剩光,旧翰墨亦难免新添段风月债,终叫这风月里两位新客,阳台上又作了一回故人。
只他此刻虽急切,到底不愿伤了他师弟,便只携了尘柄在那浅浅了几回,又低在他那几的地方吻起来,待那终都酥,里也泛意,他才肯尽而,去尝那销魂滋味。
原来方轻崖得了洛风的消息,先是引李忘生来了萧孟,又将消息一一传与了众人。而其间亦有不少弟听得宗主与纯阳掌教携手而归,如何捺的住,竟都要来看,才有了这番景象。只李忘生原便温和,虽亦是一之主,平素待弟们倒很亲和,并不如谢云那般威势赫赫,见有来人便也不曾拒了。且面前这些弟,多与纯阳有旧,又提及洛风诸事,他心中亦颇怀,遂与他们聊得神,一时间连谢云到了都未曾注意。
李忘生在此事上实是有些纵他,又想到众人都知他二人所在,也不可在此耽搁太久,便脆铁了心,将那微微蜷起的往他师兄要命的地方了一,:“师兄快些。”谢云知他心思,却也乐见他这般,嘴上不免又调笑:“师弟这般急,我少不得只得迁就你一二了。”只撩开衣袍,便将那放,又将李忘生推到,人复又压了上去。
原来他二人先前已将阴阳二气汇,此刻形貌自可随心,谢云此刻便以太极之力相,倒教李忘生与他都又变作了青年模样。李忘生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可哪里又拗得过谢云,只又看着前人眉目如旧,到底不舍,只得讷讷:“不可使人看见。”
谢云见他这般,先前那不快已去,只笑:“我看他们谁敢?”便就势将人往书塌上一推,却是解了那纯阳掌教的衣袍,了里雪白。只他心坏,虽解了人衣袍,自己却穿得周正,只如此还嫌不足,又将那一团香抱在怀,得人丁香半吐只任他尝。而那平日里惯握刀的手也不曾闲着,一味在那凝脂胴上,抚摩搓,好一阵的轻薄戏。
已被领去了带月阁,便也往那而去。却不想刚到门,却见里外已是围满了人,那挤不去的还都在往里张望。李忘生边则更围了一圈人,带的便是方轻崖、萧孟、楼彦他们几个旧日的静虚弟,连那少有面的张钧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