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后,雁来红突然压低声音,问:“郡王可知圣上何时行选秀之事?”
听罢,两名女连忙作揖,为首的女:“是妾有不识泰山,冒犯了郡王,还望郡王莫要怪罪。”
“正是。”
似是注意到云步月的视线,雁来红款款上前,:“妾与小妹是京城仙乐坊舞,奉命献舞。妾与小妹此前未曾见过郡王,小妹愚钝,冲撞了郡王,着实失礼,妾有一事相求,还请郡王不要让旁人知晓此事,妾与小妹一介草民,实乃低贱之,命如薄纸……”
“听闻过,据说是百里挑一的男。”
白羽虽白,质以轻兮,白玉虽白,空守贞兮。未若兹雪,因时兴灭。玄阴凝不昧其洁,太阳不固其节。
闲聊几句,方知她二人无父无母,自小在教坊长大,以舞蹈奏乐为生。雪片莲善舞,雁来红善琵琶,都是民间红人。此番,是为新帝登基的筵席献舞助兴。
说罢就要拉着雪片莲跪,云步月急忙上前扶起二人,:“我只是个富贵闲人罢了,廷礼数之多,不必在意,何况此只有咱们三人,两位小不用如此拘谨,今日偶遇在此,乃是缘分使然。”
自称雁来红之人,不过及笄之年,生的面若鹅,肤若凝脂,若杏,而不,朱唇榴齿,而未启。动若飞燕舞银盘,玉臂托纱交相映,静若明君抚琵琶,柔荑拨弦暗飞声。两颊圆靥,唇生一黑痣,如画龙睛,平添几分魅惑。
“但令心似金钿,天上人间会……”
“在正是玉鸾郡王。”
刚才声的女上打量了一他,反问:“我们是奉命为圣上献舞的,你又是
云步月这才看清后面女的容貌,顿时惊为天人。
云步月定定神,对两人拱手,说:“此乃皇家花园,不知两位小为何在此?”
“那便有劳左相大人了。”
曾几何时,自己边有一人,也是唇生痣……
此时仍未到用膳时间,云步月屏退跟随而来的人,从清思殿慢悠悠地沿着朱红的墙走着,不知踏过了多少有些磨损但净如新的砖石,展现在前的是一片生意盎然的绿,花团锦簇之间,还有亭台楼阁凌于碧波之上,廊桥曲折,渺渺数里。
何人?”
思索片刻,云步月答:“不知小可曾听闻过玉鸾郡王?”
嗣夭折,可谓是人丁单薄。况陛不可不知,这三六院,朱墙之,与前朝相系,甚为紧密,古往今来,皇嗣易夭之象,正是由妃嫔争位及前朝祸事而来,臣闻民间有诗曰:‘兄在前朝位重一,妹在后恩足十。’由此,陛须重娶后纳妃之事,莫要让前朝臣为此而多虑。”
此正是御花园,云步月缓步游于奇花异草之间,弯弯绕绕,前豁然开朗,一假山临于碧潭旁,垂首俯颈,状若拱桥,山立一石碑,上书金钿岩三字,正是山石之名。
龙逄言说罢顿了顿,委婉回答了少帝的疑问:“陛居域中之大,言行皆为众生之表,娶后纳妃之事,关乎前朝安定,还望陛莫要思以私谋公之念,宜以大局为重,生民为要也。”
倏然,两个妙龄女从金钿岩后鱼贯而,定睛一看,两人皆是绝,貌比貂蝉,更胜明君,恍若杨妃,实乃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妾雪片莲见过郡王。”
“微臣惶恐。”
少帝闻言,微微皱眉,问:“朕闻先朝仰光帝,娶丞相之女,得贤相相助;秦国湘川王,娶幕僚之妹,得卧龙相助;齐国庐陵王,娶将军之姊,得猛将相助。此三者,皆娶能臣亲族,方登国之帝位。如此看来,娶妻非娶贤,娶权而已,丞相可是此意?”
“依臣之见,太后之侄,西平侯之女,最为合适。西平侯乃先帝臣,开国大将之一,先帝与太后伉俪深,太后之兄又平西南战乱,受封西平侯大将军,陈氏一族,于朝于野,皆名声赫赫。今太后侄女,姓陈名日月,正值二八年华,与陛相仿,若陛有兴,臣过几日将其画像带与陛,不知陛意如何?”
“无妨,两位小姓甚名甚?从何而来?”
视奇石之名,云步月思及汉皇杨妃之事,心不由得百交集,刚要咏诗词时,却被一喝打断。
“……若嫁娶之事可平前朝,依卿之意,后位须给哪位将相亲族?”
待龙逄言退,由人护送回到了就寝的清思殿后,云步月这才毫无形象的把自己摊在了寝的床榻上。他保持一个姿势,盯着床雕龙木围上悬挂的折纸小狗定定地看着,过了一会儿又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大步星的朝清思殿门走去。
“是何人在此?”
“妾雁来红见过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