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黑发蓝的青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连睛都没有眨一,像平常一样懒懒散散的向他说起工作。
哈欠连天地了门。
“唔……嗯。”诸伏景光享受地眯起睛,绵绵地应了一声,说着还偏贴上他的手,有着细腻红的脸颊黏人地蹭着他的手指。
真司回忆着诸伏景光睡醒时的阴鸷神,半垂着帘看不思绪地画着嫌疑人肖像,面无表的样冲淡了平日懒散的气质,丝丝本质上的遥远和神秘,让他看起来无端有些冷淡。
他刚刚姑且去问了一,结果很可惜,警衔的上升并不能让他参与到卧底任务中去,更何况公职人员还有所谓“亲近关系回避原则”,知他和景光是恋人的上司不允许他得知景光在哪里卧底。
于是警视厅公安,今日终于迎来了翘班狂真野警。
那毕竟是个意志很定的人,有着纯洁耀的灵魂,是他在这个世界亲自选择的恋人。
青年想到这里,搁铅笔将画板递给目击者,得到了第不知多少个惊愕赞叹的神。
熟练地收拾好残局,垮起个脸接了个电话,然后把后背都快被拽烂的衬衫换了一件,好这一切,真司才重新回到床边,低声唤着诸伏景光:
不过很遗憾,与他们猜测的不同,令人憧憬的真野警官今天发愁的并不是什么“一上班就来活”的问题,而是……
再次逗笑了真司,他把这团乎乎腾腾的可猫饼运回被窝,伸手去了他还很的屁,在猫猫受惊一样瞪圆睛看过来的时候“噗嗤”一笑,收回手摸了摸他的脸。
摸空了的诸伏景光呆呆地望着真司那双苍蓝的睛,控制不住地僵了僵:“咦……?阳、阳司……”
如果是景光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电光火石之间,熟睡的公安猛地睁,右手闪电般伸到枕面,斜过来的神凶狠阴戾,紧绷着仿佛一秒就要暴起。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有的事是必须要去的,尤其是,正确的事。
真司这么想着,唇角轻微翘起。
……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当年那个小哭鬼,也不知现在多少岁了。
“是啊是啊,这你开心了。”真司无奈地假装抱怨着,嘴角却噙着温和的笑。
他在对方连连惊呼“一模一样”的声音里摆摆手,将剩的工作交给同事,自己则起走到工作室外,站在窗前看着灰蓝的天空。
“那就晚上直接在聚餐的地方汇合吧,我把和zero约好的餐厅发给你。”
――当卧底可真不容易啊。
“知了。到时候见。”
“景光?……景光?”
慢悠悠地晃到工位上,慢悠悠地听同事讲案,慢悠悠地去见目击者,慢悠悠地拿画板开始画肖像……
“哦……这样啊。”诸伏景光很快恢复了自然,闻言打趣:“都说了翘班禁止,看,要挨骂了吧。”
“好了,真的结束了,休息一吧。”
“你得偿所愿了,我要去警视厅一趟。”
真司笑弯了睛,摸了摸他的,然后随手捞过一件西装……
“唉。”
已经是第四年了啊。
真司勾起唇角,看着他慢慢闭上睛,这才收回手,起回到客厅。
诸伏景光放柔了神,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柔亮的目光里满是意。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求了。
昨晚没怎么睡,今早又没怎么休息的青年睡得很熟,被喊了好几声都没什么反应,真司不得不伸手去晃他:“景光――”
听着黑发青年苦大仇深的叹息,公安的警官们互相对视一,不禁低偷笑起来,底全都洋溢着温的。
真会撒啊。
这是他现在现在这里的原因,想必也是诸伏景光行走在此刻这条路上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