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对系统说,自己相信真司会成功,这句话不是在撒谎,他知其实真司心底里从不觉得自己能活来,但那个人对他说了,他说了“我想再努力一把”,所以降谷零相信他,相信他能拯救世界,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他要让那个人知自己知他的付,他要让那个人知他在等他。
它的声音忽然弱了去。
降谷零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
――降谷零重新睁开睛。
“我就是稍微打了个盹,结果你就是这么给我望风的?直接把我回了殿?”
真司瞬间明白了所有,他眸光微微闪动,忍不住抓紧降谷零的衣服,扣住他的用力在怀中,咙像突然堵上了一块海绵,让他一个字都说不来。
于时空夹中构建的世界化为一座城堡。
“你到底又瞒着我了什么?为什么突然给我输游戏里的记忆?为什么殿变得这么小?游戏仓要是了问题,我就废了你这个人工智障――”
等回过神来,降谷零已经猛然扑到真司怀中,在他的踉跄中用力抱住了他,将脑袋深深埋他的颈窝,结动着拼命压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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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在胡思乱想中慢慢陷黑暗,不知过了多久,降谷零终于听到了那个语调温和的机械音:
那个人就是这样的人。脆弱又顽,温柔又残忍,在名为降谷零的人类的世界最灰暗的时候,伴着那一天的灿烂阳光闯他的视野,仅靠一次见面就蛮不讲理地夺走他的心,之后却接连告知噩耗,在他面前展残酷的真相后,又狡猾的用那样帅气的一面,让他不得不痴迷他,依赖他。
巨大窗前的初始空间,无数粒逐渐汇聚,形成金发男人发前的样。
简单的一句话,胜过其他一切言语。
“真司。”
“……零?”青年不敢置信地起。
在他的手落在背上的瞬间,降谷零的眶唰地红了,他收紧双臂死死抱住自己第一次真正得见的恋人,在他怀里发颤抖的哽咽:“你这个……笨……!”
“……嗯。”他最终闭上睛,克制着所有的绪,埋首在恋人发间勾
到那时候,那个嘴的大笨,肯定会直接若无其事的晃回他边,对自己了什么只字不提,或许要等上好久好久,才会找个无关紧要的时间,一脸不在乎地告诉他:“哦,末日啊,已经不会再来咯。”
可一秒,他便听到了旁边的房间里,那个绝不可能存在于家中的熟悉语调:
教堂金蓝相间的穹之,苍白挑的黑发青年坐在第一排,声音不大,冰冷的语气却仿佛能将人工智能都冻得发抖,扣在青年耳朵上蓝光频闪的听他质问:
最后,到了他已经离不开他的时候,又连告别都不愿意说一句,就打算怀抱着或许再也不能见面的真相和觉悟,孤踏上最终的旅途。
耳语般几不可闻的颤抖呼唤传耳中。
他不能让恋人在自己毫无所觉的时候,站上那个他及不到的战场,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你、怎么……”真司像是被巨大的馅饼砸中,手足无措到几乎不敢抱住他,迟疑了好几秒,才慢慢放手,越来越用力的回抱住怀里的人。
教堂,空间里唯二的两名人类彼此相望,像是除了彼此再也看不到其他。昏黄温柔的落日余晖中,金发染着光晕的男人角渗着光,朝着孤独的勇士大步奔来,像天生一对的磁石飞快引,两颗彼此思念的心脏火速靠近。
有那么一瞬间,他看着昏黄的天花板,还以为转换失败了,他仍然待在原本的家中。
护的世界里,能有一个怀揣着激和祈求对他说这种话的人,悲伤于就算是哄骗的“不会死”,知自己承担着何种命运的他也不愿说。
真司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猛地扭,骤缩的瞳孔映门的影。
就算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算只能留在原地等待着那个笨带给他那样的未来,可在结局到来之前,他总得见真司一次。
【晚上好,零先生。准备好开始转换了吗?】
【叮……】系统弱弱地响了一声,【报告宿主,这里是以落日之城为蓝本生成的新秘境,游戏仓还好好待在您落日之城的房间里。本机自作主张,是因为本机想让您与零先生……】
降谷零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