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男人不为所动。

        “好好好，我起来我起来。”

        小姑娘长得实在讨人喜，尤其是那张粉扑扑的脸埋在大红的的围巾里，仿佛颗红苹果似的叫人心生怜。莫关山抱着小橘蹲，目光和卖花的小女孩平行。“可哥哥没有女朋友……”

        “哦，再加只猫！”

        “sa……”

        “迎光临，请问这边几位啊？”

        上一秒还龇着牙笑的男人，话音刚落就闭上了睛，跟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死死缠住莫关山的，靠在他的肩装睡。俗话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讲的大概就是此刻死赖脸的贺天。“我数三，一――”

        连小孩都懂得理，偏偏贺天折腾到把老婆都作跑了才知。不过现在的小孩真是早熟，小姑娘蹦蹦挎着空篮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冲他俩眨眨。“莫仔，你看这些花……”

        “哥哥，买束花吗？”衣角被人扯了两，莫关山还以为贺天又来烦自己了正要发火，一转发现是个约莫十岁的小姑娘，她拎着个花篮在卖花，“买束花送女朋友吧！”

        “二，二百七。”小姑娘显然被贺天的话惊到了，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帅哥哥的对象是另一个帅哥哥，啊，城里人的生关系真的好复杂啊。“哥哥刚看起来脸臭臭的，收到花要开心哦，妈妈说常吵架伤！”

        “因为哥哥谈的是男朋友。”贺天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来，仗着在小朋友面前莫关山不好骂他，笑眯眯地蹲在他边掏手机扫小姑娘脖上挂的收款码，“这些花我都要了，多少钱？”

        肩膀上的男人不不愿地睁开，大鸟依人地蹭了蹭莫关山的脖颈。

        “小橘，饿了没？昨天的鱼好不好吃？爸爸今天继续带你去吃啊。”莫关山扭就走，完全不给贺天任何借题发挥的空间，留他一个人花环、手拿花束，傻里傻气地站在路边。

        “一”字还没念完，贺天又从后面窜来，手就差比划到人服务员脸上了。

        “两位，两位。”

        原计划莫关山是准备在山里住3天，再去镇上住3天，可贺天不知哪筋搭错化粘人，像条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莫关山心里忍不住翻白，连小橘都受不了他那狗样儿对他嗤之以鼻，但他表面上还得维持冷静，不能展现一丝他被影响。

        “二――”

        贺天的贴老婆计划一大早就惨遭铁卢。

        贺天脸厚也不嫌丢人，好好一大老爷们在一众路人的视线着明显是给女生的花环穿街走巷，只要能博老婆一笑，这都不是事儿。

        小橘被俩男人挤在中间，难受得胡瞪，看就要一爪呼贺天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