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被砸得迫不及防,昨天刚在心里累积的好消失得一二净,前的哪儿还是个病弱帅哥,分明是个易暴易怒的疯。
“展先生,贺先生现在不能过于劳累,公司上的事要是不是特别紧急,最好不要打扰。”
展正希讪讪地笑了两声,觉得自己这朋友当的还没个只来了两天的护工贴心,轻轻叹了气,“算了,这阵我不来烦你了,你好好休息。”
这么狼狈的贺天作为发小的展正希也是第一次见到,一想到从前意气风发的兄弟现在走到客厅都得要人扶着,鼻就忍不住发酸,一想到刚才故意说的刺激他的话,心里更疚了。
莫关山,你为什么不我……”
男孩被贺天这副怔的样吓了一大,整个人僵在那儿害怕得发着抖,“贺,贺先生?您怎么了,我不叫莫关山啊……”
贺天却跟霜打的茄似的蔫儿着,展正希那句“莫关山肯定看不上你”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在上的自尊心在接二连三的打击“夸嚓”,摔得粉碎。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赶走了莫关山找来的护工贺天还嫌不够,他又坐上轮椅移到卧室,从床柜里找那枚一气之被摘的戒指。
在偌大的花园面前,戒指就很渺小了。从被抛到落地不过几秒的时间,要不是几秒前空中转瞬即逝的残影,都会怀疑压儿是不是没这东西。贺天气呼呼地着气,抓着窗框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那是演唱会上莫关山为他上的对戒。明明大屏记录了他们的甜蜜,全场见证了他们的亲吻,昨天还掷地有声的誓言今日就成为了阳光不堪一击的泡影,那双蜜意的,现在想来好像穿过他的在看向别。
不真切,但急切的拍门声一提醒了展正希,他不该跟个病人较真儿。“抱歉兄弟,脾气上来一没收住,我也是看你这样担心。”
不等男孩说完,贺天又一个用力把人推在地上,歇斯底里地拽起靠枕、毯往地上砸,“!我不需要他的可怜,不需要他假惺惺地来这么一套膈应我!现在就!”
从刚开始贺天就一直没太大反应,连展正希离开都没回过神打招呼说再见,直到男孩蹲来上他的小,木讷的神落在那黑的发上才重新有了神气。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贺天猛得伸手扣住男孩的巴,迫使他抬起,之前他就觉得这人熟,刚才想起来眉有像以前的家政小周。“哈哈哈哈哈,好,好你个莫关山,真贴心、真周到啊。”
书房门缓缓地打开,男孩儿见他们谈完事就猫着去,打算扶贺天走到客厅。这双复健了这么些日仍是不见利落,贺天意气用事地甩开男孩的手想自己走到沙发,但脚绵绵的使不上劲,刚走半步就失了重心,要不是男孩疾手快,他今天指定得摔个大跟。
“你怎么敢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