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训练室的时候,莫关山透过窗悄悄地往里看。早上十的阳光不算太烈,斜斜地倾泻来,净化掉贺天上的一些阴霾。泪不知怎的就涌来,砸在攀着窗沿的指尖上,贺天的在一转好,可他丝毫没有记起来的迹象。
“是他威胁你,不让你和我说话的吗?”莫关山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伤了蛇立的自尊心,他红着梗着脖抓住莫关山的两臂,声音都不由地放大,“你就那么听他的话?”
“等了多久了?是不是在外面都看见了?”一开始贺天还以为莫关山弓着睡着了,伸手把人拍起来之后发现他连带着鼻尖都是红的,分明是一副哭过的模样,“,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证,也不想和蛇立有过多的接。
两个大男人在走廊争执引来不少人的侧目,莫关山的话给蛇立当一棒,像是被打了七寸,懊悔无力地松开了手。“对不起小山,对不起,当年是我混。这些年我一直想跟你解释的,但不知怎么开,也不敢贸然去找你……”
以前,莫关山以为无论失忆与否,前的这个男人都是他的贺天,可如今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深夜,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在把贺天分离,过去和现在在心里生了两个贺天。
“他那么对你,以后可能一辈都离不开轮椅,他能给你什么好未来?”
“那就开,现在也不必再说来恶心人。”年少时挚友的脸和如今的重合,莫关山只觉得闷气短,像是压了块搬不开的巨石,“十年前你有大把的机会说,甚至前几年我还跟个傻似的幻想哪天你会现,可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结果现在我男朋友事了,你他妈来了,要跟我诉衷了,你什么意思?”
贺天着急的时候总会意识地皱眉,嘴角往摆一副要跟人架的架势,可莫关山知他就是个纸老虎,本不会打架,花拳绣只会给人挠。不像他从小在暴力中长大,知什么地方一拳去能把人打懵,又是什么地方锤一能痛好几天。
“怎么你还要再打我一拳吗?”莫关山回瞪他,声线里却带着颤抖,他以为早已放的事在这个瞬间席卷重来。
“没,刚没看路,鼻撞墙上了。”莫关山钻贺天怀里,脸埋在他温的肩颈,瓮声瓮气地撒,“饿了,想回家吃饭。”
“那你这个懦夫就能?”莫关山不愿多言,看蛇立一脸受伤的样会不过神,撞开他的肩膀就往电梯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听懂了吗?”
青年从窗台来坐到一旁的座位上,他蜷缩起努力把脸埋膝盖里,好像这样就能不再心慌,以至于连贺天来了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