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一个如同绞肉机刀片一样的电仪正在旋转着,不断地阻止着他的血肉的复生。
周围的血肉已经被搅碎成了肉泥,那嗡嗡的震动声也正是来自于这个小型绞肉机。
我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的,但一定是知他会不停地复活才这种事。如果我没有发现这个东西,那么它会一直运作去直到没电为止。
如今的能源技术,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多久会没电?一年?两年?还是十年?
在此期间,他会一直停留在死亡之中,因为心脏被一次次搅碎停止供血,他的躯会腐败,会溃烂。
谁知在躯溃烂殆尽之后,他是否能如以往那样复生呢?
我心有余悸,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把他丢去,而是听到了这该死的刀片震动声。
我把餐刀的刀片了“绞肉机”旋转的刀片中间,刺耳的金属摩声让人牙酸,它们之间甚至溅了火星,最终扭曲地铰合在了一起。拎着餐刀,我把那个小型绞肉机一起丢到了地上,准备待会儿来把这玩意儿彻底报废掉。
然后,我跑回了房间里简单理了一指上的伤,上防手套,准备把他再洗一遍再说。
当回到浴室里时,他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当我凑近了时看到他左的血里混合着鲜红的血。
我不知是我的血还是他的心脏正在重新生长回来。
把他勉再洗了一遍后,他好像还是那副冰冷死气沉沉的模样。可能唯一有所不同的是我的心态变好了,喜气洋洋充满希望,觉自己完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的关键分。
并且定地相信他会活过来。
我把他了个净,用毯裹起来,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这里基本上除了电视和沙发茶几以外,都被我捡来的机械废品堆满了。
里面有不少是一些破损的机人,修复好的话应该可以当二手卖,比直接卖废品值钱多了。这也是我超前消费了公司的那个自助机人维修的原因。
在他活过来之前,我并不想载着一个尸到乱跑,给自己招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于是我放了公司在几个琥珀纪之前拍的老电影,坐在沙发上吃着加后的罐装豆作为晚餐,看得津津有味。
他裹着毯被我放在沙发的另一边,灰红的睛中倒映电影里蓝天绿草的光芒。
吃完饭,他也依旧没有活过来。
从惊惧紧绷的绪中放松来后。我已然有些困了,现在已经不觉得他看起来有多吓人,反而是亲切了起来。
毕竟他现在看起来有种任人摆布的乖巧……而且他早晚会活过来。
于是我又喝了瓶冰啤酒,撑着自己看到了电影后半段。但安心的小船,平和的电影背景音,昏暗的光线,一切一切叠加在一起实在眠。
在神志迷迷糊糊时,可能是不放心他的状况,我伸手去把他抱了过来,肆无忌惮地像抱着抱枕那样把他抱怀里。
他并没有那么冰凉,肤柔,上只有淡淡的腥味,更多的是我的沐浴的香味和我的毯的温的味。
有个人陪着倒也是不错……我完全忘记了他是何方神圣,只记得这个飞船里除了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我忍不住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额,闭着睛侧躺在沙发上了梦乡。
在完全睡着前,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动的声音。
睡醒之后,我依旧躺在自己的破沙发上,只是肚上多了条毯。
那个已然复生的男人站在我的飞船的门,整理着自己领的扣。他穿上了寄存在我这里的衣服,那把破剑也不知从哪里冒来,被他背在了上。
“50万信用我已经转到了你的玉兆上。”他的声音低沉,背对着我说。
我依旧困得要命,看到他要走,也忘了趁机要儿神补偿费,只是努力地睁着,对他摇摇手,说:“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