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把他当什么？

        师兄，你最近几天有空吗？

        谢云的眉让他心动，谢云的温柔让他心动，就连谢云发来的委屈兮兮的小狗撒也让他心动。

        谢云开始反思，是不是上次见面哪里惹李忘生不开心了。

        谢云纠结半晌，还是哀怨地发了一张“不再善良不再待宰的羔羊”的表包过去。

        他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生怕李忘生再一翻脸，又要把他甩掉。

        或许是工作忙了，毕竟比不了悠闲的学生时代，谢云这样安自己。

        谢云那样认真地和他说“重新开始”时，他几乎有些相信了。

        看着聊天框对面发来的一堆有的没的，李忘生想，其实没必要和他说这么多的。他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需要谢云甜言蜜语哄他上床。

        有空，没有空也得有空，李忘生需要他多久有空就多久有空。

        李忘生评估一自己，和谢云契合度确实，应该还算符合他的审，净、识趣，不会找他的麻烦，确实是不错的床伴。

        好在他还有可以奉献。

        但是七年前的谢云离开了他，四年前的谢云把他哄得心，哄来抛弃了他。如今的谢云更不会标记他，不会要他和他的孩。

        谢云有些委屈，李忘生明明答应他重新开始了。这么小气，连手也不让牵。

        三天后，两人的信息素味布满整个房间，他们终于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抚摸亲吻对方。

        谢云没必要哄他，也没必要牵他的手，让他误会，让他心动。

        李忘生猜他想要的是这个。

        李忘生不敢靠他太近，一靠近谢云，上他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他宁愿和谢云保持距离，将心理预期放得无限低，来将谢云对他的伤害降到最小。

        他焦虑地反复开对话框，确认不是李忘生给他发了消息他却没看见，在李忘生晾着他一个人尴尬地唱了几个小时独角戏以后，对面终于发来消息。

        他看着微信对话框孤零零的绿气泡，李忘生又五个小时没理他了。他想像少年时代一样不要脸地撒耍赖连续发“理我”，直到李忘生回复他，又怕惹李忘生烦了。

        ……或许是不该牵他的手。

社交范围了。

        人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同一摔得遍鳞伤的，但李忘生一个人艰难度过了漫长的孤寂寒冷日，谢云的怀抱就显得有些过于温了。

        可能需要你请几天假，我发期要到了。

        ――但是现代人工作哪有不开电脑不看微信消息的。

        回一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他就是不想理我。

        他们分开的时间，已经比在一起的四年时光还要长了，连洛风都快四岁了。

        但是，但是。

        对面显示正在输中。

        但李忘生还是舍不得不理他，谢云一撒他就没办法。李忘生还是给谢云设置着特殊的提示音，再忙的时候也能空瞄一。但他只隔着几个小时才简短回复谢云一些，谢云委屈得让李忘生始终觉得自己亏欠于他，又无法再回应他。

        饮鸩止渴，飞蛾扑火，不该是他这样理智的人的选择。

        谢云矜持地回复了一句，有。

        他真的相信过，他怎么能不信谢云？谢云是他心中无可撼动的存在。

        如果谢云没空，那他就自己吃药。他吃惯了抑制的药，发期是为谢云留着，如果他不需要，李忘生可以无所谓地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