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何况谢云现也带着他重修剑法,他与剑也并非全然绝缘。如今他推翻重来,重新稚儿般一一滴修起,未尝不是一种修行。
只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理同谢云的关系。从前他就舍不谢云,日日盼着他重回纯阳,除却明面上是尊谢云为纯阳首徒、盼他回来同恩师谢罪,私也是因为他对谢云实在是痴心难改,盼着同他重温年少绮梦。只是被囚禁的那些日才让他晓得原来师兄全无此意,心中只有对自己的怨恨,他几乎分辨不清那些年少时的回忆究竟是真的,还是他一厢愿幻想的梦。
如今他既舍不谢云如今待他柔万分,又对谢云心中对自己并无绮念再清楚不过,等自己说明已然恢复,谢云恐怕会立时松气,再不见自己,甚至再不回纯阳。李忘生不愿勉于他,又放不心中执念。李忘生一颗心澄明,独独在同谢云之事上蒙昧辗转。
谢云替李忘生换过伤药,要带他例行双修。李忘生犹豫万分,还是小心翼翼推拒:“师兄,我已好。如今师兄与我修为差异巨大,双修于师兄无益,忘生不敢耽误师兄。”他对谢云还是隐瞒不来,话已至此,几乎是把他已恢复神智摆在明面上了。
谢云沉默一:“……好。”
李忘生已经不愿让他碰了,再过些时日,或许剑也不许自己教,等他狠心,就会重回纯阳,那无人可近的岭之花。
谢云心难受,已到逃无可逃的境地,终于忍不住问他:“忘生,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李忘生心一:“忘生自是回纯阳修养。师兄既已明晰真相、了却心结,师父之事,还请师兄回华山请罪。”
谢云:“师父那边我自会负荆请罪。忘生,师兄亦有愧于你……”
李忘生:“忘生如今已然恢复,多谢师兄照拂,师兄不必再挂怀愧疚。前尘往事,只当一笔勾销。”他言辞恳切,绝无讽刺之意,却是一回绝了谢云的示好。
谢云听他说一笔勾销,心中酸涩:“忘生,你我二人当真无回还余地?”
李忘生一怔,不敢将谢云的话往儿女私上作解,只说:“师兄志在四方,如今又已有刀宗,是去是留全凭师兄心意。师兄若是愿留,忘生愿将纯阳首徒和掌教之位双手奉回。若是不愿,忘生亦绝无多言。”
谢云步步紧:“你想我留还是走?”
李忘生撇过,右手动了动:“……如今忘生怕是当不得纯阳掌教,师兄自是更为合适。”
谢云心中一痛:“若是你无病无虞呢?”
李忘生又:“师父和其余纯阳弟也盼着师兄重回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