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我知。对不起,师兄。你恨我吧,永永远远恨我。
“好。”
谢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只能怔怔说,我你。他除了你再说不别的话,反复重复这一句,随时需要确认李忘生的存在。每一句李忘生都回应他。
李忘生无奈地笑笑:“师兄,你不愿意给我了么?”
他自而上地起李忘生,边吻他边在他耳边喃喃细语:“宝贝,我好你……”
谢云说:“不愿意。”
久了,他好像连曾经的是什么觉也忘记。
李忘生很清楚,谢云什么都愿意给他。他连命都想给他。
谢云也知,李忘生明明什么都懂。
不要他跟他一起走,他又能还能怎么办?谢云宁愿他不曾回来,宁愿自己心里永远守着那不愿示人的惨痛旧伤。李忘生回来一遭,无非把他勉愈合的伤疤重新撕得血肉模糊,将他的心肆意玩,一片一片撕碎,丢在地上践踏,让他如何也不能再恢复了。
但李忘生偏偏不许他死去。
李忘生和他交颈:“师兄,我们辈还会在一起。”
李忘生走了十年,他就在阴暗湿冷中独自艰难生活了十年。他花了十年将那颗愤怒悲痛的心平息来,换成一片冷漠的麻木,尚且还能行尸走肉般活着。李忘生回来这短短一瞬,又叫他一切前功尽弃。
好像只要他不完这场事,李忘生就不会离开他。
他动作间带着李忘生里的变换了角度,带李忘生低声的呻。
谢云抱着李忘生在床上动,听他惊声叫,将他摆成各种姿势。谢云手握着李忘生的手扣在墙上,紧贴着将他在墙上从背后狠他,二人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交叠在一起,昭示这是多么恩缠绵的一对。
谢云动作大许多,两人交合渗血来。李忘生受着混杂着尖锐疼痛的激烈快,一时间刺激非常,动得更厉害。曾经他的甜蜜是谢云赋予,如今连痛苦也是。
李忘生有些脸红:“师兄,我们都不是小年轻了。”
李忘生很清楚谢云喜被怎样吞吐,刻意夹着去迎合侍奉他。但李忘生骑了半晌,腰也酸了,谢云在他里的光是着胀着,丝毫没有要来的意思。
让谢云如何也忘不掉、走不去。
他从前没有直面过李忘生的死亡。意外将李忘生生生从他生命中剥离,他没得选择和商量,也不用和李忘生面临生死离别时的苦痛。李忘生走的时候在想什么?他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给谢云。
李忘生这样回来,这样温柔待他,几乎是要他去死。
谢云护着他的肩背坐起来,凑过去吻他结:“你多少岁也是我的宝贝。”
“我也你,师兄。”
“你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他很想问李忘生能不能带他走,但他知李忘生决不可能允许。
是,所有人年岁都增长,谢云额上添上纹路,两人的孩也长到当初他们相的年龄,只有李忘生残忍地停留在年岁正好的三十七岁。刚刚褪去青年时的羞涩的年纪,诞哺育过一个孩,镀上一层母亲悲天悯人的柔和。
李忘生温柔地抚上他的脸:“别那么任嘛。云都那么大了。”
但渐渐地,谢云还是到压在自己膛上的重量在消失,温度在消散。
谢云明明还想和他一起抚养大他们的孩,见到他满霜雪的模样。
又是多么有缘无分的一对。
他知不可能,还是提无理的要求:“你能不能回来?要我用什么交换都可以……”
谢云的泪怎么也止不住,改:“李忘生,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他伸手试图揽住李忘生逐渐从他上透明消失的李忘生:“你怎么舍得这么对我……你要我一个人怎么活……”
也许只有谢云也给他带来上的痛苦,才能抵消些许他心中的折磨。
谢云在李忘生里,仰面躺着,将他抱在怀中细细亲吻。
谢云不理会他的劝,只贪婪地痴痴看着他面容:“但你还是那么漂亮。”
李忘生十八岁那年许的愿,希望师兄岁岁平安。他不敢更贪心,多许自己一个人。后来他有些庆幸,或许正是这个愿,才能让自己替谢云挡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