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谁欺负了李忘生去?他疑心自己玩太过,要他这端庄守礼的师弟在公共场合委于他或许确实太过分了。只是方才李忘生也不反抗他,昏暗中他未曾仔细瞧他,以为李忘生也得了趣,这才没有停手。
但凡李忘生说一句不,他决计没有委屈他这平日里疼不已的师弟的说法。
“……师兄自去找不哭的女。”李忘生哽咽一,着嗓酸酸地答他。
谢云听他如此拐弯抹角一句,一明白过来李忘生今晚为何如此沉默乖巧毫不抵抗:他的好师弟竟是将他随胡说八的当了真,被他说蒙了脑,心中发了醋伤了心,才没反应过来忘记了推拒他。自己倒还因祸得福,捡到了一顿。
他心中失笑,却不敢真笑声叫李忘生更羞恼。他觉得他这师弟置气落泪也好生天真可,竟同床笫间调话语较了真,又怜惜他如此这般还肯乖乖让自己玩,叫自己不知如何他才好。
世上怎能有当着结发原的面偷香窃玉之事?何况他的忘生这般好,他怕别人将他师弟偷走都来不及。他一面想把他带山炫耀自己这样一位冰肌玉骨的神仙师弟,一面又庆幸师弟是个不门的,好叫他藏在山中、只供他一人疼,哪里轮得到他去勾三搭四?也只有他这单纯好欺、又对他一腔痴恋慕的师弟信了。
“好忘生,莫气了,师兄胡诌哄你玩的。”谢云哪敢再欺瞒他。他吻过李忘生激烈动作间散乱的鬓发,重新替他束好发髻,从怀中摸什么,将一支雕着振翅仙鹤的玉簪簪他发髻:“师兄方才是去取给你订好的簪。今日中秋佳节,那店铺生意兴隆,师兄排了好长时间的队。”
谢云抹去他角泪痕,怜地看他:“叫我的好师弟久等了。”
李忘生不说话,叫他骗过不肯再信他,仍是泪涟涟地盯着谢云,一副哭未哭、将信将疑的神。
谢云叫他盯得心发,还想再欺负他,欺负之前总要把人哄好:“呆,你晓得我不是你师兄是假,便不晓得你师兄去青楼喝花酒也是假?我要是去那烟花地寻作乐,岂不背着你?又叫你来作甚?再说,我的好师弟这般漂亮,山庸脂俗粉如何比得上?师兄总也是个长的?你若还不信,师兄去叫那卖簪的店家替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