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线条畅漂亮的小将人扯回来:“你说不就不?李忘生,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资格了?”
“……那你要我怎样。”
谢云失笑:“脾气这样大?说你两句都说不得?我哪句说的不对?你偷人是假,还是你浪是假?”
李忘生叫他一连串的质问说得崩溃:“是。”
“若是你师兄,他说你不得?”
“说得。”
李忘生眸垂,睛不自觉红起来,视线模糊一,大滴冰凉的泪珠砸在的肤上。
砸得他心上巨响。
谢云有些烦躁,他从前惯得这小师弟说两句就哭。明明平日习剑,刀剑无,受再重的伤也只笑笑,说不劳师兄挂心。
他被李忘生卖了,黑白两追杀,腥风血雨挨过,明枪暗箭躲过,无家可归,无人可依,也再没落过泪。
他还没说更重的话,床上侮辱两句,竟也听不得。果然是自己从前太骄纵于他,才让他生了不识好歹的异心。
谢云索将人扯过来抱在怀里,膛紧紧贴着他背。他骨架大李忘生些许,能将人整个罩在怀中。
“你哭什么?”
“没有。”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哭腔。
谢云手伸到前面,摸着李忘生的脸,摸了一手湿意。
他没再说什么,将人禁锢在怀中,侧过脸去吻他脸、吻他肩颈,将那些咸涩吻去,等他的泣逐渐缓和、平息。
“他山去是他贪玩,同你没系。”
“嗯。”
“是他混账、不是东西。”
“师兄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东西?”他刻意将话题岔过去,逗李忘生笑一笑。
李忘生固执:“师兄不是混账。”
谢云到又有新的泪落来,濡湿他贴在李忘生脸上的发。
李忘生说:“是我的错。”
谢云张了张,只觉这人真是倔得要命。
“我方才说的气话,你别当真。我不是他,怎知他是怎么想的?”
但覆难收,谢云既然已经往一张纯然的白纸上泼了乌黑的墨,就再没有复原的理。
李忘生心思单纯,平日里只当师兄玩心重,想着他何时回来,如今遭旁人一,才去想师兄为何不愿同自己相。
……哪家的侣、夫妻,是这样的。哪有相的伴侣,不时时刻刻想黏在一块的。
就像他对师兄。
师兄频频山去,或许确实……不喜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既已不在俗尘,也就指着师父的成命。师父乱鸳鸯谱,他们这样一对落花有意、无的怨偶。
随意他几,让他怀上,完成任务,就不用再理会,山自有更讨人喜的莺莺燕燕。
谢云叹气,早就输给李忘生了,也不在乎多输一次。
他承认自己是有怨气,不该气上、拿李忘生撒气。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谁看了不想欺负?谢云心虚地为自己辩白。
不该不择言逗他的,逗哭了还得哄。
“他喜你的。他只喜你,够不够?”
他不是师兄,怎知师兄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