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直悬着,直到彻底坐到底时,心好像才一并沉去。他濒死般扬起修长的脖颈,谢云去啃咬他那截雪白颈,去吻他上动的结,挑起一应该牵动他愉的神经,忘生却红了眶。
他的和心都在急切地渴求谢云,真正得到、将谢云吞时,才发现也并不能缓解心的空虚和荒芜。他以为自己迫不及待地需要谢云拥抱他、填满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事来证明谢云不是他一厢愿的幻想。
真正骑在谢云上,却只让他更为想念谢云。
面前的谢云是他的师兄,却也不是他的师兄。这是属于熬过那么多年的李忘生的谢云。
他好想自己的师兄。想那个温柔的小谢长回来,用指指节轻轻敲他额,笑骂他呆。他不知自己的师兄如今在何方,吃着怎样的苦楚,只知前只是一场梦,梦醒过后,他依旧要面对冷清的纯阳,不知多少年。
即便如此,前的谢云也是可以让他托付绪和委屈的全。师父闭关,师弟师妹和风儿尚且年幼,纯阳的重担一落在他一人肩上。从前李忘生也着这些事,但有师兄不时带些零碎回来送他讨他开心,有师兄陪他指导他练剑读经,和如今独自一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不得不把心中都放,将自己几乎溺死在冗杂事务中。
今夜是谢云牵动了他尘封的心,挑起了他的火,却无法再浇灭,让他一颗心又要重新过一遍泥潭,才能再沉寂去。
他几乎有些埋怨二人今夜回来,又不得不激他们给了他一个好的念想。
忘生真的伤心哭起来,谢云反倒舍不得再欺负他了。
“师兄知你的心不曾变过,师兄也不曾。”
谢云将他揽在怀中死死抱着,知他心中委屈,任他哭泣发,只抚摸着他光的脊背,替他顺那一久未用心打理过的长发。
忘生摇摇:“师兄,用力。”
再用力些,彻底抚平他今夜难得被挑起的,好让他重新回那个无无求的纯阳二弟,心无旁骛地等心深藏的那个人。
谢云翻将他压在:“好。”
“你这呆,好生没趣,我再不同你玩耍!”
儿时的谢云曾这样骂李忘生。那时的李忘生茫然无措,试着去拉师兄衣角:“师兄……”
谢云仍在气上,把袖一扯:“师兄什么师兄?我不要你这么笨的师弟。”
李忘生不敢再去拉他衣角了。
翌日谢云又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窜到忘生面前:“师弟,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谢云将包裹一展开,是山带回的糕。他说得兴采烈,讲他如何背着师父偷偷跑山,将逃课说成行侠仗义般的大侠行径,却见李忘生一言不发。
“师弟?忘生?还在生师兄的气?”
他拿起一串糖葫芦:“喏,师兄给你赔礼。”
“我没气。我是见你不愿再同我玩耍……”
谢云轻敲在他额上:“赌气话你也当真?果真是个呆。”
他将糖葫芦递到忘生嘴边,非要他咬一颗不可:“师兄待你还不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