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边回忆着规矩一边娴熟地摆规范动作，若有人拿尺来量那定是与标准毫厘不差。

        “请墨小使爬到前面来。”

        “墨小使。”公公微笑，“您跪反了，应该把脸面朝着众主们才是啊。”

        公公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但这在墨的意料之中。他对公公的言语毫无意见，只希望今夜赶紧结束。

        正如前文所言，他是萧府的老人了，就算不是大人家所，萧府也不算对夫眷严苛的府邸，但照萧府十天一问责，一月一小惩的府规，晾这个最基本的训诫动作还是能的很标准的。

        膝盖交替移动，手掌挪动，一摆一摆，忍住心中羞愧，墨不多时就爬到最前面。

        他想，男生来就该被这样惩戒，这是为他们好，每十天一次的晾有利于他们增加羞耻心，明白自己的心是天生的贱，需要女人们的束。

        而墨却对白氏的想法不大知晓，他还抱有某种天真的期盼，墨爬到前面也就是白氏座位前方的位置，他瞥见了华丽重叠衣裾的一双小巧丽的莲足，这是正夫才拥有的缠足，供妻主把玩，凭添许多闺房之乐。

        墨虽然每次在公共场合被褪去衣都会有片刻的羞耻，但一想到和看到周围人都是这般，就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白氏的长长的护甲深深扶手的木料里，一瞬间好几个恶毒的念在他脑海里翻涌。

        墨虽然羡慕但也不敢多看，准备摆正自己的姿势继续晾，可公公用冰冷的藤条扫过他的，藤条韧实的吓得墨一颤。

        但请公公帮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要挨板十，接着将不合格名册上报到家主那，由家主圈定他们是要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几个时辰（往往是两个时辰起步），以及保持姿势时的附加刑，如腰花瓶、每过一香灌一次憋、后蒜、阴银针等等，光想想都觉得非常可怕刑罚。

        但这样的刑罚府中众人学习府规的效率是异常的，最愚钝的不过只被罚了八次就完全掌握了府规，再也没有因为晾这个最基本姿势被罚过。

        但这都是小时候的想法了，长大之后他就已经习惯折磨和惩戒自己，扭曲地迎合世俗，不再反抗，非但连反抗的想法也没，或许以后他也会这么要求后来者。

        最终步停在了墨面前。

        今夜很长，正夫的权力很大，落到他手上，他必然会好好教训这些不知廉耻的小蹄。

        “这一圈看来墨小使果然是最规范的，那么虏俾就请小使到前面来给各位主们个示范吧。”

接告诉他这种姿态是故意增加难度也就算了，但他们总说这种姿势是最舒服的，验了十来次的小墨可不这么认为。

        墨伸手在青石板地砖上撑好，努力的把自己抬，他知自己此刻已成为大夫人的中钉，等会儿肯定要被折一番。

        即使知墨只是照受惩诫时不得起的府规爬行，不带有勾引的意味，可白氏还是生气，墨的材太好了，女人就这种弱柳扶风的男，总是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样，无时无刻都在勾引女人的贱货。

        凳已经摆好，萧府的教导公公也请来了，白氏客气地与公公搭话，请公公在椅上坐，公公只是，立即履行自己的职责，在跪了一地的翘小使中走了一遍。

        这会儿院中全是此起彼伏的轻声哼，波如浪，红痕如雪地映染红梅，男使们忍痛呼，压心中的恐惧，试探地纠正自己的动作。照府规，如果姿势在五鞭之还没对，就要请公公上手帮忙了。

        手持尺规和藤条的侍男在萧府小使们的中间穿梭，不时停在某一人面前用尺规丈量姿势是否规范。若是合格也便罢了，若是稍微有那么一毫不准，那被药泡的油韧发亮的藤鞭便会毫不留地落，在那丰白皙的肉上留一嫣红，使那人忍不住发一声呜咽的痛呼。

        夜风习习，秋了多少有些凉意，墨自然觉得自己在外的腰大都泛凉，一种莫名的耻涌上心。

        我是没穿衣服的，他想，像畜生像狗像猫，但它们还有，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衣服，我好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