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应该才会比较有趣。
那一刻,白路斜似乎听到了来自那塔台之中他自己的声音正念着那他再熟悉不过的编号,说着:“军航0721,在我这里长守。”
不是烈到叫他坠毁于前才行的求,而是希望他哪怕平安飞过了这一航线也不会忘记来自白路斜的无线电频率,从此以后哪怕不过毫不相的东西,也能叫他想起自己曾飞跃这样一个空域。
他人生中的太多时候都习惯了理智的分析和判断,以至于真正被快所支的时候会到不知所措。
他们彼此都会继续自己的生活,只在偶尔的时刻想起对方。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相。
而他切实得到了那行踪不定的战机回应着说:“6.13,在你这里长守,军航0721。”
所以那架军机只会是从他的空域路过,而他的雷达也仅仅是捕捉到的那一刻的、并不属于他的信号。
外表的波澜,如同暗中的漩涡,克制的疯狂。
他问:“还要继续吗?”
他亲吻着那架不会降落的飞机,如同亲吻着唯一的人。何律从不抗拒他的索求,像是带着看淡一切的包容,又可能不过单纯的不在意罢了。
意识到这一后,还会觉得有一些可。
何律的眸注视着他,绪淡淡,不言不语,其实在这个时候会有一些不解风,然而这应该是对方能给予他最鲜明的表现了。
他们都太过相似又太过独立,比起互补或是相互依存,只是继续着他们一如既往所决定的那样才是真正适合他们的决定。
大抵是忽然温柔来的动作反而让习惯承受的人察觉到了些许的变化,那双仿佛能够察一切的睛着雾,仿佛才经过并不温和的天气。
白路斜可以不再只能透过雷达才能知他的存在,可以碰他轰鸣的发动机与那样畅的尾翼,受来自每一次转向时不可避免的颤动,观测为了他而变动的姿态仪,使得他的航向他而来。
是再明确不过的邀请。
白路斜想要重复着他的编号,得到他一句真正的回应,他知只要他这么了,对方一定会有所作为。可那样事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对方同样如此。
他需要的从来是何律的特殊对待,一段足够独一无二的关系而已,并非他真的有什么非要不可的东西只能在何律上索求。
像是能够听清保持缄默的另一传来的轻浅呼,即使通过无线电传达的信息,也依旧能后清晰捕捉。
仿佛长期单线飞行的军机只会沿着目标航线飞行,不需要去其他存在行交与沟通,仿佛空中的幽灵,却接收到了来自别的信号。
白路斜不太介意作为何律的加油机或是航母的存在,偶尔的时候这样的关系还算有趣,不过是一种他们相互默许的趣。可正如白路斜无法更改也不会更改的恶劣本质,他本就不会为了另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付与改变,成为只为了何律而存在的附庸。
要是一定要说的话,他想要的应该是何律本吧。
何律的信号联通着他的频,像无言的陪伴,又或是别的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东西。
哪怕他们都能如此清楚地觉到对方的存在,哪怕他们都已在对方上留不可磨灭的痕迹。